慕君白点亮了桌上的蜡烛,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堇萮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慕君白:“冉遗鱼血。歆祦就是吃了这种鱼,才会让身体内的血变为剧毒。”
堇萮:“对,我也记得是这种鱼。那暻闲的血也会变成剧毒吗?”
慕君白:“我自有办法。”
慕君白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刀,在用火消毒后,便割开了暻闲小臂上的皮肉。
被刀划开的手臂马上有鲜血流了出来,若是被旁人看了,一定会认为这是谋财害命,绝对想不到这竟然是一种解毒的方法。
慕君白擎着蜡烛沿着流着血的伤口灼烧炙烤,很快一个黑色的小虫受不了炙烤从伤口里面爬了出来,掉在地上的瞬间就被烛火烧成了灰炭。
下一步,慕君白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瓶子,将鱼血沿着伤口倒了进去,手臂上骇人的黑色血管逐渐消失,可见药效已达,便用清水将鱼血洗净,再缝合伤口便万事大吉。
烛火随着一针一线的缝合跳动在慕君白纤长的睫毛上,堇萮在心里默默感叹认真的男人果然比平时更帅。
苏扬闲着无聊,捡起暻闲桌子上的画道:“小鱼,你师兄暗恋你啊,画了这么多幅你的画。”
慕君白冷冷道:“别说话,来人了。”
蜡烛被慕君白熄灭。
一女子在外面问道:“掌门睡了吗?”
三人躲在门内均不作声,门外那人低声道,“许是睡了吧。”,清晰的脚步声逐渐变远,看起来那人应该已经走了。但慕君白未动,其他两人也没敢动。
慕君白擎着手里的针线,如石雕一般静止着,仔细听着外面的一声一响,是风吹鸟过自然柔和的声音。
这声音骤然变得尖利刺耳,有什么东西疾速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抽在门板上暴裂地碎了开。露出门外月光下苍白的中年女子之脸。
那女子的下巴眉毛眼角都尖尖的,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正是小鱼的师父——明心,小鱼却从没把她当成师父,因为明心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教过小鱼有用的东西,对小鱼做的事也只会鸡蛋里挑骨头,唯独对不是自己弟子的暻闲处处呵护。
现在暻闲的模样是躺在地上,流着血。这要是不赶紧解释清楚,麻烦可就大了。堇萮往前踏上一步道:“师父,还请您不要误会……”
慕君白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快速给暻闲伤口上的线打了个结,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扇子往怀里藏了藏。
堇萮还在纠结怎么解释才会不让人误会。堇萮作为一个被人当做叛徒的弟子,偷偷摸摸的回了扶云宫,然后掌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她有意行刺掌门啊。
明心一见暻闲的模样,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孽徒!你偷到风桀珠还不够?!竟然还对掌门下手?!”
果然如此啊。真的解释不清楚,如果想办法逃要怎么逃呢?当时为了方便携带万疆壶,把壶里的水都倒干净了,现在在装水肯定来不及啊。
“师父,真的是误会,掌门他是中了毒,我们在为他解毒……”
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啊!哪有解毒还弄得满地是血的?
“孽徒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此狡辩!来人立刻抓住他们!”
一大批扶云宫弟子已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聚集了起来。
云丛和薛娇巧也赶来了,正在这众多扶云宫的弟子身后看热闹。
薛娇巧问:“小师哥,我们要不要帮帮小鱼啊?”
云丛道:“帮什么,怎么帮,这是扶云宫的家务事,我们两个外人掺合什么?”
薛娇巧:“我只是觉得小鱼冤枉,唉,不帮就不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