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念罢。在场的人脸色没有一个好看的。
过了许久,胡公公提醒道:“堇萮姑娘,愣着干什么?快接旨啊。”
堇萮眸光变幻不明地看着那公公手中的圣旨,“这当真是陛下的旨意?”
“堇萮姑娘,老奴可不敢假传圣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堇萮脸色一暗,胸口血气猛然上涌,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口吐在地上,一栽头倒了下去。
胡公公煞是一惊的向后一退。见宸王已抱着堇萮已急匆匆地回了府院,慕君白和暻闲当然也跟了过去。门口唯剩下一个老管家,掏出一个红色的布袋递了过来,布袋里面传出金银碰撞的声音。“堇萮姑娘重伤在身,还望胡公公不要见怪。”
胡公公拿过布袋,心想这宸王府总算还是有个懂事的人。“告诉你们王爷,下次注意点。这圣旨必须本人来接的。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他对皇上如此大不敬,可是杀头的大罪。”
老管家点头哈腰的接过圣旨。“对对,公公教训的是。”
…
房间内,慕君白目光柔和地扫过堇萮安睡的脸,一只手握着堇萮的手腕把着脉。
星痕站在一边。脸上满是不安,却又不敢打扰到慕君白。待慕君白收回手后,赶忙问道:“慕先生,师姐她怎么样啊?”
“还好。”慕君白已执起笔开始写方子。
“慕先生,您上次说:是刑天剑将苏临松的内力传给了师姐,苏临松内力阳刚猛直与师姐自身的内力相克,因此才会产生不良的后果。上次服了您的药,当天情况有好转,不过这几天师姐的病情似乎又愈发的严重了。”
慕君白方子已写好,交与管家之手回道:“堇萮体内的内力如今尚不能与苏临松的内力抗衡,而且现在已有了被其压制的迹象。我这次开的药,也只是为她疏通郁气,如果用药强制干涉内力,反而会伤其心脉。”
星痕急道:“慕先生,求您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慕君白道:“倘若有堇萮同门弟子,功力不在堇萮之下,可助其运功理气,方可将堇萮体内的苏式内力化为己用。但我的建议还是,让堇萮回扶云宫问问老者,若有人知晓刑天剑的机理,这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如今扶云宫形势剧变,星痕不敢多言扶云之事,怕堇萮较真一定回去要弄清楚扶云宫的情况,所以从来没对堇萮提起过。若是现在让师姐回去无异于送死,所以回扶云宫是不可能的。
星痕撸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腕准备让慕君白把脉。“慕先生,我的内力可行吗?”
慕君白眸光黯然,“你体内的紫卓草药力尚未完全化解,还在用放血的方式来舒缓药力过猛产生的痛苦,又怎么帮得了堇萮呢?”
“那我呢?”暻闲抱着剑已在门口听了许久,他本不信任慕君白。但见堇萮病情如此严重,自己也没什么办法,或许慕君白说的方法可以一试。
慕君白仔细看了看暻闲,一丝忧色淡淡凝于眉间,“唇色偏紫,印堂发黑。你已经中毒了。”
“什么?”暻闲难以置信。
“暻闲师兄中毒了?”星痕也是难以相信,暻闲行事一向严谨怎么会突然中毒?
转瞬间,暻闲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然道:“你在诓我。你想害死小鱼?”暻闲指尖一抬,胸前的剑已初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