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力扯着那只箭,深知这曲空弩若是不沾人血绝不会停止击杀。抬臂大力一推,那箭擦着自己肩膀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口子,钉在了身后的木墙上。
“护驾!”
“快保护太子!”
龚绝已拦在皇帝身侧。龚绝身形十分高大,无论谁站在他身边都是满满的安全感,此刻他的身体已将皇帝遮挡的严严实实,却还是谨慎的劝道:“陛下,殿内属实有人用箭,实在不安全,还请陛下随我立即转移到安全地带。”
皇帝倒是不惊不慌,淡淡道:“朕无妨,太子伤势如何?”
在大臣们的眼里,这太子向来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好似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却不想这太子,苍白着脸强忍着痛说道:“谢父皇关心,只是皮外伤,缝合一下就好了。”
皇帝道:“好,先叫太医给你医治。倘若身体不适,不必逞强。只是你既然已握住了那箭,为何还被那箭所伤?”
太子道:“父皇,那箭应是天桑神物曲空弩射出来的,因为那箭不仅可以转弯,就算受到阻碍也不会停止,因此当时我虽然握住了那把箭,但却无法阻止它刺向我。”
方云渐跪道:“陛下,臣恳请立刻封锁整个宫殿,防止刺客借机逃窜;并对在场的所有人进行搜身,以寻找刺杀太子的罪证。”
苏临松陡然起身,也向皇帝跪了跪道:“陛下,老臣认为不必搜身,老臣已知道凶手是谁。”
皇帝有些惊讶:“哦,你知道凶手是谁?”
“不错,据老臣推测,那凶手就是祦王。”
“你说祦王是凶手,可有证据?”
苏临松:“回陛下,祦王身上带着一把弩,那弩就是证据。”
皇帝问歆祦:“你真的带着弩?”
歆祦跪下道:“回父皇,儿臣今日确实带了弩。”
此话一出,坐下唏嘘一片。“二皇子这是要谋逆不成?”
歆祦继续道:“儿臣带的是从苏府搜查来的曲空弩,此弩乃是天桑神器,射出的箭可在空中转变方向。本意是想把此弩献给父皇,也作为苏家作假贪利谋杀的证物。”
皇帝问苏临松:“苏临松,歆祦说这弩是从你家中搜出的,怎么回事?”
苏临松故作冤屈之态,道:“回陛下,这弩确实是从老臣家中搜出的,可老臣并不知道这弩是什么神器。老臣当年在战场上意外捡到这驽,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弩便留下来当做纪念。前日祦王要带走此弩的时候,老臣也没有阻拦,因为老臣确实不知这弩是天桑神器。”
皇帝点点头问歆祦:“歆祦,弩在你身上,又出了这样的事,你欲意何为?”
歆祦答道:“父皇,儿臣只带了一把空弩,并没有备箭。而且我进宫之时,也向方将军报备过此物。”
方云渐道:“确实如此。臣当时查验过此物,才放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