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没有人说太子结交党羽?”
“因为太子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学府,他也从来没去见过学府里的学生。学府里面的学生至今还心心念念着祦王,祦王以前偶尔会去那里做一天的伴读,所以至今还有人说祦王在那里结交党羽。”
小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朝廷这潭水可真的是深啊,要想自保还要建功立业,这得多难啊。堇萮看了看墨勋心想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他就能一步登天呢?又看了看星痕,再看看歆祦,发现这哥俩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魏成安终于把他对太子歌功颂德的长篇大论讲完了。
忽有一人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道:“魏大人,您是不是说错了对象?”
这人说话语气实在是硬气,竟和荨青有的一比,人们不由得纷纷举目望去,想看看到底是哪路来的神仙底气这么足。
魏成安站在这个人对面,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他是谁。
那人道:“您不认识我也正常,我叫孙文博,不过是个小官,以前我家里很穷,想读书又读不起,听闻祦王建了个光前学府,才有了机会读书。之后,我有幸见到祦王几面,不过他也都只是在一旁听课,很少与我们交涉,更别说什么结党营私。我听闻前几年有人因为此事给祦王参了一本。可我又真的很想说,我当初明明是受的祦王的恩惠,为何现在这些功德又成了太子的了。难道就为了明哲保身就忘了以前的恩人吗?那我宁可不做这个官了,我孙文博现在宣布辞官!”
这孙文博言辞激荡,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又有俩位官员站了出来替祦王说话。这剧情逆天的反转让荨青心情畅快了许多,也要跟着上去掺合一脚,却刚一站起来就被堇萮拉了下去。
荨青怒道:“你拽我干什么?我要过去帮帮他们!”
堇萮下巴抬了抬,“你看看歆祦的表情。”
歆祦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表情反而十分凝重。为何有人为他伸张正义他反倒不高兴?
荨青问:“他为什么那个表情?”
“我觉得太子有诈。”
堇萮又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用漠视一切的表情看着殿中的这些人,威严问道:“太子,祦王,你们俩给朕解释一下,他们到底哪个说的才是真话?”
太子和歆祦已起身走了去。
小鱼以为像太子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一定长得很丑。远远望去,竟觉得那人长得也不算丑,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五官。
只是远远的听到太子先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这光前学府无论是二哥还是我创立的,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本意都是要造福我们的百姓。但二哥在这件事上确实付出的比我多,也比我早,我认为此事理应奖赏二哥。”
皇帝问道:“歆祦,你说呢。”
歆祦道:“回父皇,儿臣认为行善事不分早晚先后,只要做了便应受赏,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去做善事,而不是因为晚了就不去做了,迟到的善事也是善事。”
皇帝笑道:“不错。说得好,通通有赏。”
荨青在下面气道:“歆祦怎么甘心吃这个哑巴亏?竟然还愿意跟他一起受赏。”
闻言,堇萮又看了看歆祦,却见一个女人已来到了大殿中间。那女人她蹙着淡淡的蛾眉,鹅蛋脸上有一层浅浅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