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子里,堇萮、暻闲、星痕都在。却不知楚天洛哪去了?
暻闲直视着苏临松,目光坚定不移,“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苏临松毫不费力地高举着痛苦挣扎的关静嫣,好似关静嫣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没有重量的物体,“你不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是你们天桑的神器!”
堇萮冷着脸问道:“天桑的神器怎么是属于你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一个约定,当年天桑战败与我谈判讲和,讲和的条件就是天桑要把一部分的神器献给朝廷,另外一部分神器献给我,其中就包含那颗风桀珠。”
听到风桀珠这几个字,暻闲脸色有了些极细微的变化,在他人看来暻闲依旧冷静淡漠,只有小鱼知道暻闲的那种微表情,意味着苏临松说的是真的,暻闲一定与那风桀珠有关。
暻闲:“我不知道什么风桀珠。”
“你不知道?不,你是最了解风桀珠的人。还记得张泽仁的事吗?张泽仁那天跟随皇帝在你们扶云宫狩猎,他的箭不小心飞向了太子,因此而被卸甲归田,后来我去问他,他说当时一阵怪风把他原本射向野猪的箭吹向了太子那边。
暻闲:“那又怎样,既是怪风,定是天力而为。”
苏临松:“你当我不知道风桀珠的力量吗?那东西能随时随地产生怪风,改变任意物体本来的方向。”
暻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哦?”
苏临松:“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帝那里,而只有你发现了张泽仁的箭是射向太子的。我得知这些后就料定一定是你控制了风桀珠,引得那野猪冲撞皇帝,又让张泽仁的箭射向太子,一切都是你们精心策划好的,为的就是让张泽仁下台,拆我的后台,好让墨勋来个救驾有功来顶张泽仁的位置。”
暻闲:“苏大人真会说笑,此物若当真有这么神奇,您还会是当今的武林霸主吗?恐怕早就被那位风桀珠的主人取代了吧。”
苏临松冷笑道:“当然不会被取代,风桀珠的反噬效果极大,没有办法经常使用。当年与天桑交战,你们天桑的女王用风桀珠撑了整整7天7夜,最后不就死于神力反噬吗?”
暻闲嘲讽道:“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把以前的事记得很清楚,现实的是却越弄越混乱。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不但没有,而且闻所未闻。”
苏临松看暻闲没有松口的意思,掐着关静嫣的那只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关静嫣的脸色已变得惨白,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没有了挣扎的动作。“既然你不肯交出风桀珠,那今天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暻闲不答,看似冷静的面孔已有汗珠点点滴落。他并非无情之人,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关静嫣死在自己眼前,可苏临松的为人实在狡猾,就算真的把风桀珠交给了苏临松,苏临松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暻闲看着关静嫣暗暗说了句抱歉。这次京都之行本该是他独自来的,可谁知关静嫣偏偏要跟着他一起来,他看着这个时常会帮助自己的善良女人,没想出什么合适的托词,只好开口应了。如果当时他想尽一切办法回绝关静嫣,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暻闲拳头握了握,既如此那就拼死一搏吧,我如果死了,也许对小鱼来说是件好事。
暻闲拔出剑,剑光摇曳如清海之波,碧海粼光倒映着他的容颜,下颌棱角坚定冷峻,一双黑眸华光不灭,满是坚毅。
苏临松见暻闲拔剑。“怎么?你想试试?人质可在我手中。”
“你不放了她,我就只好与你殊死一搏。”
“不识抬举。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连与我殊死一搏的权利都没有。”苏临松高声道:“放箭!”
堇萮和星痕立即摆式准备抵挡飞箭的进攻,却久久不见飞箭的踪影。
而见蒙着面的楚天洛拎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从阴暗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精致又小巧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