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留下一个落寞的身影。

时间过得很快，不少人已经忘记了有常妤妍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她曾经的明媚与执着也被众人抛在脑后。

在家族长辈的逼迫下，傅近川带着时梦婕，试了婚纱。

可这时的他永远都提不起劲来，他好似不曾了解过眼前的时梦婕，她就像是一个充满的神秘的傀儡，好像在做着自己生命中最想做的事情，又好像做着最不想做的事情。

“近川，好看吗？”时梦婕亮着双眼，期待地看着他，想要得到他的赞许，与他的爱慕。

“好看。”傅近川敷衍的只是抬眼一看，便低下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原本这样的情况下，都会有人打圆场，可这家婚纱店原本就有自己的脾气，一旁的实习生笑了笑：“小姐，我刚刚就说了，这件婚纱并不适合你，真正适合这件婚纱的人如今已经离开了人世，我去拿来给你们看看，小姐，您跟她，不是一个风格，自然适合不同的婚纱了。”

傅近川这时候才稍微有了动作，他翻着杂志的手一顿，便合上，虽然还是低着眼，但是那模样，分明就是在等那佳人的照片。

时梦婕通红着脸，抓紧了婚纱裙摆的外褶，想要开口斥责，又或者是想要摆出吃醋撒娇的模样来，却是知道自己对他有愧，就只能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倔强地等着傅近川的夸赞。

实习生带着照片来了，她递给傅近川：“先生看看，是不是这样的人，才适合这般婚纱，人与人是不一样的，适合的便也不一样。”

只见傅近川呆愣地看着照片，不曾回应实习生的话语。

他捏着照片的手紧了紧，似乎下一秒就算有人来抢，撕碎了他也不会放手。

时梦婕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提着裙摆靠了过去，柔声道：“近川，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是那适合这件婚纱，天仙一般的人吗？”

她说着话，就坐在了傅近川身边，视线投过去，便脸色难看起来。

这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当初那个开朗明艳的常妤妍。

傅近川知道，这是五年前的照片，当时他放常妤妍一个人去试婚纱，为的就是让她难看，谁也没想到，夜里躲在角落里痛哭的女孩，为了不让人担心，竟是露出了这样掩饰自己的笑容来。

也是这样，傅近川发现，自己居然一张常妤妍的照片都没有。

他轻轻抓着那张照片，说道：“你好，请问这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近川？”时梦婕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似乎是将自己受到的伤害，一一放了出来，写在脸上，想要傅近川心软，想要他开口哄她，说说那些他一直都立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