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跳动的陌生号码，笑了笑，还是移开了想要去滑接听键的手指。

等电话挂断，常妤妍轻车熟路地开了变声软件，下一个电话在她点下确定的时候，就这样接踵而来。

“喂？谁？”常妤妍一改平常的语气。

傅近川的声音就那样侃侃传来：“你好，请问是常氏的副总吗？是项目的竞标人对吧？”

“是，你有什么事吗？”常妤妍眯了眯眼，她可以猜得到傅近川想要说什么，但她突然间就不想听了。

傅近川沉了沉嗓子，说道：“提前竞标成功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没能管束好内人。”

内人？

常妤妍的手紧了紧，指甲紧紧掐进手心里，疼得她手都在抖。

“我希望可以跟你商量一下，重新竞标，毕竟这一场我们胜之不武，我要的是公平公正，这件事情是我们这里出的问题，所以还是要跟你道个歉。”傅近川的话语中没有情绪，波澜不惊。

常妤妍笑了笑：“傅总，这也算是你的一种能力吧就算是这样提前拿到了，也无伤大雅，能这样被提前签走了的项目，我已经根本就不想去争取了。”

“项目是好项目，但是他们交给的负责人交错了人，既然你们几乎是一条绳上蚂蚱，那就好好努力做好了就行。”

常妤妍并不打算多纠缠，正打算挂掉电话，就被他另一句话打断。

“这位副总，我希望可以好好谈一谈，我们见面谈可以吗？”

常妤妍歪了歪脑袋，伸手打开了车里的空调，说道：“见面谈？不需要，我们没必要见面，毕竟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见面谈就可以的，要说见面谈，到底是我不配，还是你不配，希望傅总心里有数。”

“我就算没有这个项目，也能在常氏里站住脚，懂了吗？”

自大，狂妄，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层次的骄傲都不知道该定位在哪里。

傅近川看着被挂掉了的电话，皱了皱眉头，怒火像是积攒在眉间一样难看。

常妤妍坐在车里松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后颈，忽然间，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时梦婕。

时梦婕从角落的一个车里下来，她定睛一看，那辆车的主驾驶，坐着的就是项目负责人，她笑了笑，果真，什么事情都能让时梦婕做得过火，这个画面就跟几年前她遇上的一模一样。

常妤妍看着时梦婕上了楼，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想着开车门跟上去看看，车门刚打开了一个缝隙，就被人从外面按着关上了。

是江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