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提到这个,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回过身,明天就打电话给银行,给我解封。
男人也自动过滤她的话,重复问:为什么?
夜凉拿了一件睡袍,这次扬手让他自己看,这件总行了?
你回答了,就行。
她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脸上似有若无的淡笑,什么叫转移?不过是没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而已。
梵肖政薄唇动了动,班门弄斧?
他在商界也混了这么些年,虽然在梵世集团里的地位看似不起眼,但真正接触过他的界内人士都知道梵肖政非池中之物。
要不是这样,以梵卫平、梵蔚蓝兄妹俩对他的成见,他根本不可能在梵世集团继续呆下去。
所以,什么样的行为是转移财产,他还会不知道?
反正九纪元那么大,我还会一夜凭空消失么?她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略微勾了一下嘴角,你倒是坦诚。
他很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不会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但终有一天她还是会走。
这一点夜凉没必要隐瞒,总归都彼此聊那么清楚,等他对她动心那天,就全听她的,她想走想留都随便。
见她不肯说,梵肖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洗澡。
夜凉推着他的轮椅进了浴室。
浴室有足够的地方,轮椅停在门边的位置,她就把脸转过去了,脱完了叫我。
但是身后半天没什么动静。
她不得不皱着眉又看了他,男人正安安静静的跟她对视呢,一脸无奈又无辜的样子。
我能自己脱衣服还跟你纠缠半天?
夜凉抿了抿唇,又不服气的反驳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你本身就那么爱无事生非,看别人难受你才享受。
梵肖政听完微微睨着她,看不出情绪,但应该没有不悦,但那么盯着她看,夜凉不舒服。
闭了嘴,伸手先帮他把领带解掉了。
外套很容易,但是帮他脱衬衣的时候,夜凉总觉得不自在,她必须弯着腰帮他解纽扣。
而男人的视线刚好就在她胸口。
她有所察觉的时候下意识的站直了,也松开了他的衣服,一脸的不乐意,衣服你总可以自己来?
男人却一脸的理所当然,不可以。
夜凉还真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让你摔到马路中间也不是我推的,凭什么我伺候你?
他薄唇微弄,凭你是梵太太。
她一笑,那好说,我把这个位置让出去,明天就面向全城出个启事?
男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是说清楚了么?想走,没那么容易,得我高兴、满意。
夜凉陪着面具式的笑,那梵先生您要怎么样就高兴、满意了?
他示意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衣,示意她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闭了闭目,稍微吸了一口气,那就请梵先生管好你的眼睛。
某人干脆往后倚靠,我的太太,我还不能饱个眼福?
夜凉听完忍不住瞠目。
耍流氓能耍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振振有词,除了他还有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