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蹙眉。
男人的衣橱,很少休闲装,不是西装就是衬衣,还有什么可选的?
夜凉也不傻,她不去挑衬衣,而是挑着他的睡袍。
但梵肖政比她高很多,睡袍到她身上都几乎拖到地上,走路不方便不说,坐到床上特别碍事。
果然,她最后也只能选了一件黑色的衬衫。
不是白色,他的癖好应该没那么明显?
夜凉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就在床头,开了床头的灯坐着看书。
男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刻意往床边又挪了一些。
轰隆隆!的声音隐约从窗外传来,刚停了没多会儿,外头又开始下雨了。
她低着头,嘴里却道: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过去陪她。
男人轻轻蹙起眉峰,也倚在床头,略侧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卧室的大灯没开,床头的台灯整个洒在她身上包裹着,越显得她娇小虚幻,却令人莫名的心安。
盛夏在。他道。
夜凉翻书的动作顿了顿,没说什么,但是不想看了,合上书页放在了枕头边。
然后安静的背对着他躺下。
知道男人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在看她,夜凉没有睁开眼,但是好一会儿,说了句:爷爷那儿的钱,我还你。
梵肖政这才剑眉捻起,嗓音虽然有些沉,但没有明显的不悦,孙女婿花钱,不应该?
她终于转过来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可以去掉这个孙女婿的头衔?
头一次被她反过来曲解用意,梵肖政表情暗了下去,在夜莊我说的不够清楚?
夜凉点头,清楚,所以你也不用拿这个当理由。
梵肖政不愿和她争,只一句:你哪来那么多钱?
虽然九纪元也不小,但实则是空心的,她就算挣了,也不会余出那么多。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她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夜凉不想引起战争,所以和往常一样的吃了早餐,但是没跟他一起出门,自己打车去公司。
算是这样清净的过了两三天。
她自然也都没有闲着,说了要把钱还给他,当然说到做到。
出乎意料的是,她让财务往她私人账户转账的时候,财务竟然给她说,账户被锁了。
夜凉属实是惊愕的。
你说什么?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司的账户,怎么可能被人锁了?是被人黑了账户?
财务也说不清楚。
刚好那时候,公司收到了书函通知。
看到那上面大概的内容,夜凉气得闭了闭目,干脆电话也不打,直接找到梵肖政的公司。
是那个新秘书接待的她。
是你呀!新秘书倒是不记恨,梵总开会去了,估计要好久,你有事?
我等。她扔了两个字就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
诶!你不能进去!秘书赶紧拦住她。
夜凉停住脚,柔唇微扯,他在里面,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