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他多少?紧接着,梵肖政问。
虽然他眸子里带着作为男人本能的不悦,但嗓音里并没有带上足够的阴沉。
夜凉几分不解,什么?
片刻,稍微反应过来,我没有收谁的钱。
那男人本就见不得她嫁给梵肖政,虽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但动动嘴皮子就会让人误解的事,他也不见得不愿意做。
末了,夜凉柔眉微微皱了起来,看着梵肖政。
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只是慢条斯理的摘下面罩放在轮椅的特定位置,看起来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或者根本就不屑回答。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夜凉手里的筷子紧了紧,你不是说过不再跟踪我,不再探查我这些?
餐桌对面的男人唇角略微弄了一下,说过就一定要做到?我似乎未作保证。
她一下子气得哽在心口不知道说什么,直直的盯着他。
你到底什么意思?
男人终于抬眸,目光落在她脸上,不论婚姻如何,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有些底限,绝不容许碰,懂?
夜凉放下了筷子,面色带着几分严肃,我没有。
他又一次没有回应,而是打算开始用餐。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无视她的辩解?或者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没有打算相信?
餐厅几分寂静。
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么?好一会儿,她看着他,问,声音里带着几分失落。
虽然他们谈不上感情,但对婚姻忠诚这一点,她可以绝对保证的。
你值得我信?男人再次抬眸,目光落定,问了这么一句。
夜凉只觉得心口一下子滞住了。
我以为,第一次你侮辱我的视频事件你没再追问,是因为从此信任了我,我理解错了?
没想到梵肖政真的点了点头,低声:梅书让对视频做了分解,那上面的女人,是你妹妹,自然没什么可追究。
夜爽?
夜凉是有些诧异的,但转念想到那天酒店的一幕,夜爽私生活只混乱,也没什么好惊讶了。
此刻她在想的是,他对她,原来并没有信任。
那我们到底算什么?她一时间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定义眼前这个男人了。
可男人语调平稳,自然是夫妻。
夫妻?夜凉终究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带着自嘲,我怕折辱了这个美好的名词。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
片刻,才淡淡开口:你去南临城,是去看林悄悄,对么?把她转到京城么?
梵肖政手里的动作顿了。
看了她,她的存在你一直清楚,打算因为她闹几次?
夜凉笑得清淡,没打算闹,只是好奇,梵先生到底有几个妻子,医生、护士全都称呼她为你的太太么?你也是你说的夫妻?
男人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两个人就那么相对冷着,好像也都没有爆发的趋势,但都一样的冷淡。
最终是梵肖政薄唇微启,她要治病,你清楚也接受,所以,这样的意义是什么?
夜凉点了点头,是,所以,如果不是对她有情,你瞒着我的意义又在哪?
男人薄唇抿成一线,目光终究是冷了下去。
片刻,冷冷的一句:我承诺过爱你,心里没别人,嗯?
她再一次怔住了,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是啊,他什么时候承诺过爱她?承诺过既然她是他的妻子,他心里就没有别人?
好久。
是我忘了。她低低的声音。
梵肖政看着她忽然起身,脸上那一片凄落激起了他无名的烦躁。
站着!
他沉郁的语调无人理会,夜凉继续往外走。
隐约听到轮椅和桌椅碰撞的声音,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回答。
但下一秒手腕突然被扼住,身体也被带了回去。
四目相对,她微仰脸看着男人五官的怒火中烧,她也不见得是个好脾气的人,所以任他捏得多紧,她的手腕都在无声挣扎。
梵肖政知道她容易伤,不得不松了手,却顺势将她抵到了墙边。
夜凉被迫后退了好几步,被压在墙边才停了下来,放开,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跟你谈。
说不得?他低眉,一双眸子深深的定着她,我的女人,在外接触不清不楚的男人,接受巨额资金,嗯?
她直直的盯着他,我说了,我没有!
证据。男人唇畔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