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盛夏也在的,作为一个高级医师,她居然拿一个憨憨傻傻的少奶奶没一点办法,就是不吃药。
对,盛夏对她的印象,就是憨憨傻傻,但又特别倔,从她进来开始,少奶奶就是低着头使劲摇晃,说什么都拒绝。
这药真的不苦,甜的。盛夏面容清丽,作为医生,耐性也特别好。
夜凉都烧迷糊了,还瘪着嘴,我、我嘴破了,吃不了。
这是理由吗?
明摆着胡扯。
然后盛夏让她把脸抬起来,触及那块疤,愣了会儿,让人也看到了她唇角真的破了。
夜凉抬头,忽然才看到轮椅停在两步远的地方,吓得立刻又把脑袋埋了起来。
都出去。
梵肖政发了话,卧室转眼就清净了。
然后夜凉听到他扔了一句:嘴坏了,要我从鼻子给你灌进去?
夜凉低头抿唇,但是只要他说得出口,她觉得,他就做得到。
卧室门是开着的。
盛夏看着少爷回来没到两分钟,哦不,一分钟都没到,然后某位犟了半小时的少奶奶,竟然就乖乖的、大气儿不出的把药喝了?
他俩不是刚结婚?
张妈点头,小声:是啊。
盛夏:那怎么像是他养的宠物似的?
那么听话。
好刁钻的形容。
夜凉喝完了药,还是低着脑袋、绞着手指,满腹委屈的样子,加上感冒鼻子不通畅,一抽一吸的。
梵肖政大概是想说什么的,刚好她怯怯的抬头,我、我嘴巴为什么破了?
男人眼神顿了顿,随即不冷不热的一句:啃浴缸啃的。
啊、啊?她一脸自我怀疑人生。
因为昨晚后半段酒劲儿上来,她是真的醉了,只记得上楼、去浴室。
那,怎、怎么里面也破的?她怒了努嘴,嘴唇里外都破了。
就算磕到了,按理说只会破一边,除非双向受压。
对于她的追问,男人似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然后张妈被叫进来当证人,收到梵肖政的一个眼神后,不得不睁眼说瞎话,是,少奶奶您喝多了就闹腾,说浴缸是冰糕,非得啃,不让啃不行
她只能勉强接受这个说辞,哦。
过了一小时左右,她吃完药犯困,梵肖政也走了。
梅书让从盛夏那儿听闻梵肖政对夜凉的态度,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觉得惊讶。
在他看来,好友能有所转变是好事,这十几年,他心里的阴暗恶念太重了。
于是邀功似的给梵肖政打了个电话说这个事,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对她这个人,确实觉得你大惊小怪了吧?
小结巴身份肯定没什么可疑的。
结果,电话那头的男人只冷冰冰的一句:她若是死了,我折磨谁?
所以她得健康的或者。
这个理由,梅书让居然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一句:6!
然而,才没过两天,紫荆园确实又不安宁了。
梅书让知道盛春查了夜凉的一些资料已经递给梵肖政,顺口问了句:我看看。
等他看完那些东西,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抬头看了盛春,那就这样给他了?
盛春严谨的点头,有什么不周吗?
有什么不周?梅书让深呼吸,太不周了好吗?
你看看这些照片,侧面的先不说,这张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正脸吧?脸上有疤吗?你确定那是你们少奶奶?梅书让越说越气,你办事什么时候这么马虎了?
盛春被他骂的有点懵,梅少
你是成心想让你们少爷赶紧离了怎么的?
盛春连忙摇头,我怎么敢?
那不就跟梵卫平、梵蔚蓝一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