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怀孕了。”钟沛儿说起这番话,倒是有几分忐忑,不知徐沉策是否相信自己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我知道。”
徐沉策淡淡道。
钟沛儿皱眉,这才想起师傅还在一旁,转过头去。
鬼医正收拾着手上的金针,见他如此,钟沛儿瞪大了双眼:“师傅方才施针了?”
鬼医不是号称从不为人治病么?怎的如今竟是连金针都用了?
“我不用金针把你相公扎醒,你还如何回来?”鬼医并不邀功,只淡淡道:“并非救人,这救死扶伤的事情,还是交给你。”
虽然嘴硬,但是钟沛儿却知道师傅是为了自己才用针的。
想到这里,钟沛儿一阵感激:“多谢师傅。”
他们的时间十分紧张,寥寥数语,钟沛儿才知道师傅已经将关于她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徐沉策。
只是徐沉策的病情倒是个难题了。
“你中的毒实在是闻所未闻,当时的情况如何?”钟沛儿连忙问道。
军中一日无主,便是会给了那群南蛮生长气焰,那些人若是知道了徐沉策这样的大将军,。都被他们弄倒了,估计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此时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虽然感慨钟沛儿找到自己,但徐沉策还是很快打起精神道:“当日便是见那将领散下漫天粉末,此后便是不省人事。”
粉末?
钟沛儿不由得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你当日穿的衣服还在么?”
徐沉策点头,指着旁边的桌子。
钟沛儿意会,赶紧找到了徐沉策那件铠甲。
这铠甲看得出已经穿了许久,钟沛儿仔细查看,但是很快便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这香味……
如何跟营帐里头的那女人身上的味道如此相似?
莫非是同一种味道?
钟沛儿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回想方才的情形,那女人可是一直在劝说自己吃下那冷馒头。
钟沛儿想到这里,便赶紧跟徐沉策说:“方才关押犯人的地方,有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跟铠甲上的味道十分相似,你可否让将领将我方才丢下的冷馒头收过来。”
钟沛儿说的十分紧张,徐沉策连忙点头,便是赶紧唤来一个小兵,交代他连忙去办。
那小兵走进营帐,便看到钟沛儿披头散发的模样,一愣,但是徐沉策的军令他可是不敢违抗的,最后便是只能赶紧做事。
鬼医见此也觉得十分蹊跷,便询问钟沛儿细节:“你是否怀疑那女人是下毒之人?”
钟沛儿点头:“这香味实在是太特殊了,若非她凑近,我是如何都闻不到的,想想看,这女人蓬头垢面,如何还会散发出通体幽香?”
鬼医沉吟片刻,点头道;“若当真是南疆巫女,那便更好。”
若那女子当真是来自南疆巫女,唐雪岂不是也有救了?
钟沛儿心中一喜,也不再埋怨。
若非自己被关押到那个地方,想来定是不会发现这种端倪,这些南疆中人实在是太过可恶,竟是用这般下作法子。
钟沛儿也能理解兵不厌诈,只是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