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丞相本就是个花心的,家中妻妾众多,如今一听这消息,便是纷纷劝说张佩环入宫。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儿两人可是都做了,但是却没能得到预想中的结果,反倒是遭到了家中众人的念叨。
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这皇帝就好像是一瞬间便开了窍儿似的。
这京城里头姿色不错的,竟是全被迎进了宫里,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这老百姓便是更加惨了。
原本一个女儿家的本应该找个好人家过过好日子,但是如今被送进宫里去,也有觉得自个儿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但是没过几天,竟是就被人在乱葬岗里发现。
京城人心惶惶,沈清悟也有所了解。
“爹,要不咱们还是赶紧找到二师兄吧,这京城不能再呆了。”说话的是沈慕云。
他此前到青木县去寻找燕珂,但是燕珂却一直不肯跟他回来,此后还是两人听到了那安平县主去世的消息,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京城。
只是还是来晚了一步,两人竟是连“钟沛儿的坟墓”都不知道在呢儿。
沈清悟皱眉:“如今你大哥还在朝堂上稳着,咱们若是前往岭南,那便是私逃,对你二师兄的名声不好,二来,你大师兄也得跟着咱们遭殃。”
三个孩子都是自己看到大的,虽然徐沉策的身份贵重,但是大儿子在沈清悟的心中也是尤为重要的。
如今大儿子已经在朝中笼络了不少人,因着新皇暴政,他们倒是也跟不少大人搭上了线,只是如今还差最后一步。
沈慕云不懂:“爹为何如此瞻前顾后,大哥跟咱们一起去不就得了?如今生灵涂炭,京城中人心惶惶,咱们何不直接到岭南招兵买马,直接攻他个措手不及?”
沈慕云从小便是无忧无虑,虽然武功高超,但是却对朝中之事毫无半点了解,自然不明白沈清悟的顾虑。
“你这小子,事情哪里有那般容易?光是这沈家军出京,那便不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儿,咱们若是私逃,那置沈家军为何地?”
“这些人可是跟了我一辈子的,我总不能只顾着自己。”
沈慕云倒是理解这一点,但是想到徐沉策的安危,却是不依不饶:“这不行那不行,那咱们莫非就这么看着这徐暮生将京城搞得这般乌烟瘴气不成?”
沈慕云恨恨的道,这徐暮生当真可恨,如今当真以为自己就坐稳了这皇位不成?
沈清悟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对这小子自小的疏忽,心里头不禁愧疚难当。
“如今之计,便是只能韬光养晦。”
听到这话,沈慕云的少男心凉了半截,他没曾想自己的爹跟大哥都不肯离开京城。
“既然如此,还不如我自个儿到岭南去。”沈慕云咬牙切齿的对燕珂道,他们二人如今相伴来到京城,心中芥蒂已经解除。
燕珂自然是同意的,虽然听说钟沛儿已经去世,但是燕珂却还是想为她做些什么。
原先她并不知道徐沉策的身份,但是来到京城之后,才慢慢明白,原来这徐沉策竟是大有来头。
既然不能对钟沛儿报恩,那便是将这恩情算在徐沉策的头上吧,总归钟沛儿“在世”的时候,一直对徐沉策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