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是不知道,咱们原先也是有房子有赚头的人,但是这病一下子冒出来,弄的咱们家破人亡,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
见那妇人说话,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也连忙帮腔道:“是啊,咱们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人都想活着。”
钟沛儿又怎么不知这些人的心情?她方才说那些话不过也是试探罢了。
果不其然,这病症就是她们携带而来。
缓了缓情绪,钟沛儿摇了摇头:“我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人人在遇上了性命攸关的大事时,总是会先想自己。”
“只是如今事态的发展你们也看见了,我是一名大夫,如今我只想研制出解药,这伤寒药四天可以喝,但是却也只能缓解咳嗽症状,但你们这得的压根不是伤寒之症,这就麻烦了。”
那妇人一听便着急了起来:“那钟大夫,依您所见,咱们应当吃什么药才会好?”
那妇人说着说着不禁想到了一路走来听到的消息,便补充道:“不瞒您说,先前咱家的长辈也是从那伤寒之症开始,问过每一个大夫都只说是伤寒之症,莫非还有更复杂的?”
钟沛儿面色凝重:“这病复不复杂你们心里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不过这绝不是简单的伤寒之症。至于治疗的方子,我如今还没想出来,所以……”
“所以什么?”那妇人一听钟沛儿也想不出法子来,不仅着急了。
她此时心里头早就没了对钟沛儿的轻视,就在刚刚钟沛儿回家的功夫,她们在这蛋糕房外头站了一会,这才听清楚了钟沛儿的来历。
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是城中大名鼎鼎的女医!
听说先前那些老大夫都治不好的病人,只要是到了她的手上就会痊愈,这让难民们看到了希望,但是钟沛儿这番话,却又给了她们致命一击。
“所以我需要你们帮个忙。”
还没等钟沛儿将话说完,那几个难民连忙异口同声的抢着答:“大夫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定是去做,只求大夫能救救我们。”
钟沛儿见她们脸上那个带着急切,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实不相瞒,这样的病症我也是前所未见,暂时还找不到解决的法子。”
“若是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那定是要从源头早起。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每日可以到蛋糕房来领一碗米粥,只不过需要你们配合我治疗才行。”
钟沛儿说的委婉,但其实意思却是十分明确的,说白了其实就是要她们当药人。
药人也就是试药的人,大夫开什么药就得吃什么药,生死都掌握在大夫的手里。
这若是运气好一点,兴许能多活些时日,但要是运气不好,极有可能沦落黄泉。
想到这里,刚才那些积极响应的人,纷纷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钟沛儿心里倒是对她们十分理解,不过她们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即使不当药人,也极有可能会在某一天离开人世。
见她们没说话,钟沛儿微微摇了摇头:“不同意的话也无妨的,我只是想快研制出解药来,所以便有些病急乱投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