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上面的人又下杀手?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不过这小子看上去就不是个短命的,应当只是小情况罢了。
这丫头也是,边关消息不灵通,从那边传过来都要一个多月了,徐沉策若是真的受了伤估计早就好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瞎着急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鬼医却听到钟沛儿提到了“瘟疫”两个字。
钟沛儿长话短说,只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模糊的说了一遍,但却添油加醋的加了好些内容。
师傅这个人没有心,她要是想求他帮忙,还得师傅意识到,如今的情形危急才是。
只是鬼医听后只是微微楞了一下,紧接着便一脸满不在乎道:“他人受难于我何干?我早先就说过了,救人是不可能的。”
鬼医这个规矩,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钟沛儿何尝不知鬼医定下的死规矩?
这人之前病起来连自己都不救,但这会儿可不是简单的病症了,也不是一两人,而是成千上百的百姓。
这可是大是一件,鬼医如何能够如此狠心?
“这可是大事,若是城中百姓都遭了难,那必定会天下大乱,师傅您就行行好别墨迹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帮帮她们吧。”
钟沛儿知道自己这番话定是会惹得鬼医生气,但是这话却不能不说。
此时攸关重大,怎能如此儿戏一般对待?
鬼医即使再有原则,但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如何能独善其身?
钟沛儿觉得鬼医心中尚有良知,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只是她还是高估了鬼医,她前后讲了那么多话,但是鬼医却仍旧无动于衷地望着她:“此事休要再提,我说不救就是不救,你若是想救她们,便得靠你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里的光也十分冷漠,嘴角轻轻勾起,好似是在嘲笑钟沛儿的不自量力。
鬼医很少会露出这副表情,两人相处的时候,鬼医时常开玩笑,这也让钟沛儿忘了他其实是一个骨子里十分冷漠的人。
这样一个江湖中人人惧怕的大魔头,又怎会被她区区几句话给说服?
该怪谁呢?
是怪这世道,还是该怪鬼医冷?
或许都不然,钟沛儿如今只怪自己对鬼医的期望太大,以至于如今希望落空心中难受。
鬼医见钟沛儿不出声,反倒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但是让他出手,定是不可能的。
不过……提点钟沛儿一番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