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那些到夫子庙祈福的人都是有去无回,那群烧杀掠夺的恶匪不仅将那些女人们凌辱,之后还向他们的家人索要钱财,否则就要将丑事说出去。
许多人不敢吭声,便只好让他们得逞,但这群匪徒收了钱之后还不放人,竟是将人活生生的害死。
后来若非有人实在是被逼急了告诉官府,这群匪徒恐怕是要狂到天上去了。
只是这事儿发生之后,这夫子庙便是直接荒废了下来。
许多老一辈的见识过官搜人的场景,那夫子庙里头竟是埋着不知道多少白骨。
这谁还敢去那地方祈福啊,所以久而久之,这夫子庙便从人声鼎沸变成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倒也算是个落脚地,就是不知道这群难民敢不敢去了。
之前有人说那个地方十分阴森恐怖,大晚上的即使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路过,也会忍不住加快脚步,更别提是旁人了。
那汉子如今自然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跟命相比,这恐惧便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里,那汉子立即答应了下来,匆忙跟钟沛儿告别之后,便赶紧回到后山忙着将消息告诉家人了。
钟沛儿跟着燕珂进了房里,这才问道:“你如何得知我想给他们找个地方住?”
燕珂闻言不禁一愣,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怀念。
钟沛儿这人心善,自然是看不惯那些难民落难,就像自己当初那样,若非钟沛儿心地善良,她也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想到当初钟沛儿为自己筹谋治病的情景,燕珂难得的露出一抹微笑来:“我耳力好你忘了?你们平时在后巷说什么,我隔着墙壁也是能听见的。”
钟沛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他们在那个地方是否能住的惯了。”钟沛儿叹了口气。
“住不惯又如何?对于这些人来说,能在这寒冬腊月之际找到一处容身之地已是万幸,你就甭想那么多了。”
“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瘟疫来的可不简单,我听你娘说外头有很多人都已经患上了伤寒之症,看样子接下来定是会不太平。”
燕珂是经历过许多的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非遇上钟沛儿这样的人,恐怕早就一根绳子将自己了解了,哪里还会有如今吃得饱穿得暖的生活?
钟沛儿开这个蛋糕房,虽然说是为方音找个事情做,但她却知道钟沛儿实则是为他们着想的。
若非想让他们赚些银子,哪里会那么麻烦?
想来这次瘟疫逐渐发酵,钟沛儿是不会坐视不管了,想到这里,燕珂倒是也打算帮她做些什么。
听了燕珂的话,钟沛儿不禁又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这瘟疫之症实在是太过罕见,也不知道日后还会发展成什么个样子。”
燕珂虽然已经从方音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听着钟沛儿的话,心里还是一紧,连钟沛儿都没有办法的话,那此事还会如何发展?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这样稳定安宁的生活,实在是不想再生枝节,但是现实却仍旧给了她一个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