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放在桌上。
钟沛儿掂了掂信封,十分有重量,想来徐沉策倒是写了不少。
想到徐沉策伏案写信时候的模样,钟沛儿忍不住会心一笑。
钟沛儿舍不得暴力得将信封撕扯开,便使了小刀小心翼翼得将信封展开,将里面装的信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青木县跟岭南之间的距离并非是区区几日,而是千里之远,信差若是行驶的快,也得一月多才能将信收于手中,可见此时通讯方式的不便。
桌上折叠好的信件大概有十多封,钟沛儿忍不住展开一封,发觉应当是徐沉策刚入营便写的。
数了数,一共十五封信,看来他应当是每日写一封,最后一同寄过来的。
想到这里,钟沛儿只觉得自己这几日才逐渐消散的思念之情如今更甚往昔。
他怎就如此让人情不自禁?
“吾妻沛儿,今日入营,一切尚好。天气渐冷,莫贪麻烦,衣物多添,吾尚且有功夫护体,不必挂怀。”
徐沉策的信写的倒是不太长,不过每一封都会把当日发生的一些事情讲出来。
在军营的日子相当枯燥,钟沛儿能想象得到那种艰苦的生活,但是徐沉策的信里却是只字未提,只将边关风光形容一遍。
军营里的人大多都是苦寒出身,身无长物,空有一把子力气,徐沉策跟他们有着一样的成长经历,倒是也能谈得到一起去。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钟沛儿看到徐沉策刚入营,便被提拔到百户大人时,那些周围人不平的对待,钟沛儿忍不住便紧张了十分。
不过看到徐沉策力挽狂澜,以拳头和手腕摆平众人的时候,钟沛儿的心又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去。
想来也是,徐沉策这样的功夫,怎会受到别人不公平的待遇?
信不是很长,钟沛儿即使一字一句耐心看完,却也只是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的滋味,想来其他的信件应当还在路上。
“这下高兴了吧。”方音见女儿脸上总算是露出笑容,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些日子女儿一直将自己关进书房里研修医术,她都怕女儿会学傻了,好在女婿的来信终于到了,这倒是让方音欣慰许多。
男人在外,女人担心的无非就是那么点二三事,若是男人顾家,自然是最好的。
听说那岭南的蛮子各个骁勇善战,不乏异域美人,看上谁就要抢回去当压寨相公。
女婿虽然家境贫寒,但一身好武功又生的一副天人之姿,方音有时候都会担心会不会又哪个狐媚子将他勾引了去。
不过好在如今倒是暂时不用担心了。
“娘您就别取笑我了,这些天我什么时候不是笑着的?”钟沛儿忍不住摸摸嘴角,她明明每日都装的很好,怎的母亲会发觉?
方音斜睨了她一眼,看到钟沛儿这副样子,自然猜得到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事情,便道:“知女莫若母,你这丫头心里头惦记什么我还不清楚么?”
“行了,赶紧给沉策回信,明日信差便要启程,有什么话就赶紧写下吧,娘就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