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心思微定,转身跟何秋云交代了一声,此后便连忙跟着正儿直接去了府衙。
此时已经升堂了,县官大人作为地方父母官,自然是要出面揽事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堂下哭哭啼啼的女人竟然是钟沛儿的娘亲。
这可就难办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名捕快见钟沛儿匆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声道。
“民女钟沛儿,蛋糕房的东家。”
钟沛儿只得高声呼喊,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声浪。
“哎哟,还是个年轻小娘子呢,怎么就这么黑心,竟然吃坏了人。”
“谁知道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竟然还卖的那么贵。”
“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前些天我隔壁的邻居还买了一块尝尝,现在可好了吧,谁知道是不是被下毒了。”
县官见到钟沛儿之后便觉为难,又听到那些声音,当即便猛地拍响惊堂木:“肃静!”
钟沛儿虽然是县官夫人的座上宾,但是此时却只能作为阶下囚被人押到堂前。
县官有意偏袒,但此时事情的缘由没有搞清楚,他也不能贸然将人给放了,因而只得高声道:“既然东家已经来了,传证人上堂。”
一阵“威武”声逐渐停止之后,一名中年妇人便义愤填膺的从一个捕快身后冒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扑向了钟沛儿。
嘴上还骂骂咧咧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下毒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今天要是我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
钟沛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个暴扣,正想出手反抗,几个捕快已经眼疾手快的将那妇人给匆忙拉走。
县官大人见钟沛儿没受什么伤,怒目而视道:“堂下何人喧哗?威武肃静之地岂能容你一个妇人家胡搅蛮缠?”
“大人啊,你可要为我们小老百姓做主啊,这黑心的娘们儿将我儿害的好惨,这会都还没醒呢。”
那妇人情绪十分激动,声音哭的凄凄惨惨。
许多围观的百姓纷纷都将异样的眼光投向钟沛儿,好似她就是那等黑心商人似的。
钟沛儿脑中飞快的计算着,一边连忙对那妇人道:“我就是大夫,你儿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帮他看看。”
“我们蛋糕房向来做的都是良心生意,怎么可能会对客人投毒?”
做餐饮的,最怕就是遇上这种人,钟沛儿一时头大,才忽然想到自己竟然将这种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听到这女人对蛋糕房百般诋毁,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虽然蛋糕价格比其他的糕点贵一些,但也是平头老百姓都能够买得起的,所以利润并不高,此时遇上这种事,只觉得简直是无妄之灾。
可那位妇人却并不知道钟沛儿为了开这个铺子付出了多少心力,见她如此镇定,当即便哭嚎道:“你是大夫?你要是大夫的话谁还敢叫你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