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钟沛儿只是将书全文背诵,从头开始研修,至今已经二十余日,可也只是研修到了第三十一种毒,这种毒便是可以使人说不出话来,但是却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钟沛儿之所以之前能够确诊燕珂是中毒,一来这是燕珂自己写下来的,二来,钟沛儿有灵泉傍身,对于这种中毒的症状本就十分敏感,所以在给人诊脉的时候,稍稍用心一些,也是能查出个所以然来的。
这让钟沛儿有些怀疑,莫非燕珂所中之毒,是出自于鬼医之手?
想到鬼医一出手便是万两白银,钟沛儿难免会想一件事,到底是谁跟燕珂有这么大的愁怨,竟然不惜花费万两购置此种害人的毒药来毒哑她?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真的有仇,直接杀了不是更简单吗?
燕珂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钟沛儿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此时钟沛儿才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将一切都想的太过于简单了,燕珂是如此,鬼医也是如此。
他们好像都是凭空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人物,因着各种各样的巧合,他们逐渐熟识了起来。
只是如今钟沛儿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些人的认识,实在是太过于苍白,除了他们平日里的一些习惯以外,钟沛儿甚至不知道他们更多的事情。
像是鬼医,虽说师傅已经叫了两个月,但是钟沛儿却从来不知鬼医名讳,而燕珂的来历,钟沛儿亦是无从知晓。
“怎么了?又看不进去了?”徐沉策这些日子以来书信频频,除此之外便是在书房里研究舆图。
夫妻两个正好谁也不打扰谁,安安心心坐在书房里。
不过钟沛儿总是那不安分的人,常常会不由自主的将书中内容念出声来,今日如此安静,倒是让徐沉策甚感奇怪,于是便忍不住问出声来。
钟沛儿如今最信任的人便是徐沉策,于是便将自己心中的猜疑全数告诉了他。
徐沉策听罢之后沉思片刻,最后却说:“燕珂是师弟带来的人,此人应是内力非凡之人,这身本事在江湖中也能排得上名号。”
“只是我查探过,却从来没有出没过的任何痕迹,可见深不可测。”
虽然是三师弟带回来的人物,但是徐沉策却并没有那么放心。
早在钟沛儿准备收留她的档口便已经在私底下查了燕珂的老底。
只是不知为何,却什么都查不出来,燕珂的武功底子不错,应是师承高人,只是她的招式却变幻非凡,但却不属于江湖中任何一个排的上名号的门派。
“唉,当初我遇见她的时候便猜测她身份不凡,只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变故。”
“师傅的毒术天下无出其右,我不知别的门派如何,但师傅给我的这本书上出现的毒药,跟燕珂所中之毒实在是太过相似,我难免会多想。”
若是燕珂跟鬼医是仇人呢?
钟沛儿忍不住胡思乱想着,甚至还脑补着若是燕珂跟鬼医发生冲突自己到底该站在谁那一边。
她想事情的时候一张脸皱巴巴的跟苦瓜有的一拼,看的徐沉策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