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沛儿穿好衣服,徐沉策还在一旁躺着,看起来好像有点严重的样子,头上布满了汗水。
见他如此,钟沛儿忍不住心虚道:“你,你没事吧。”
徐沉策微微摇头:“没事。”
“还说没事,我看年轻人身体也太虚了,我那徒儿不过是个弱女子,还能伤到你分毫?不如让为师看看,方能让你重振雄风!”
这是什么欠揍的虎狼之词?
徐沉策的眼里当即闪过一丝不自在,破天荒的咬牙切齿道:“不必了。”
钟沛儿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奈何如今无法实现,只得将徐沉策的衣服拿过来,打算亲自替他穿衣。
但却见徐沉策忽然撑着手坐了起来,拿过她手里的衣服,脸上闪过微红,眼也不再看她。
钟沛儿便有几分失落,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踢一脚会那么疼?
说到底都怪那为老不尊的师傅!
想到这里,钟沛儿面色不善的下了床,当即便劈头盖脸的问道:“师傅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夫妻二人的卧房中?”
鬼医此时并未坐在床边,而是在屏风后头的桌边坐着。
听到钟沛儿的声音,便能联想到这小丫头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想到之前收徒之日那丫头的表情,鬼医翻了个白眼道:“若我不来,你们还能脱身?”
钟沛儿一听,当即便亮了双眼,又见徐沉策已经穿好衣衫,连忙拉上他走出屏风,双眼放光的道:“师傅是来救我们的?”
此时房中唯有窗边的窗台边亮着一盏影影绰绰的煤油灯,让每个人的人影都放大在墙边,显得诡异万分,不过此时钟沛儿却是一点都不怕的。
想到有人来解忧,钟沛儿心中乐滋滋的,寄人篱下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她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呆着了。
可鬼医一句话却让钟沛儿心中的想法如同竹篮打水。
“你想什么好事儿呢,我还能把你们来偷走不成?就你那身板,把你带出去不得费了我大半条命?”鬼医不耐烦的道。
钟沛儿咬牙:“那你来做什么?不是说救我们的吗?”
鬼医冷哼一声:“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算什么帐?我可没欠你的!”钟沛儿根鬼医学了几日医术之后,也发现来他这任得不着调,于是说起话来也丝毫不客气。
那鬼医倒是被钟沛儿这幅态度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这不孝徒儿,你自己想想这都几日了,你竟然玩忽职守不来学医,莫不是想半途而废”
鬼医的神色变得十分危险,钟沛儿立刻就怂了。
这倒是她的不是了,毕竟鬼医说的也是真的,她这点确实做得不对。
想到这里,钟沛儿连忙舔着笑脸道:“这不是被琐事耽搁了吗?我又不能差人上石子巷说去,师傅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