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他竟是不问?就这么相信他?
凭借着她所看的各种古代言情,徐沉策这种情况活脱脱的就是美强惨男主啊,表面冰冷,内心更是无情,遇上令人生疑的事情不是该打破砂锅问到底吗?怎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你不好奇吗?我一个弱女子,从何处得到此物。”钟沛儿酝酿了好一会,喏喏出声。
“想必是相当凶险之地。”想到那一处地方,徐沉策正了神色,严肃道,“以后莫要再往那处走动。”
钟沛儿见他神情认真的叮嘱自己,突然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当下便脑门一热,一股脑的将自己如何被赵小艳下药又如何在翠竹院逃出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将翠竹之事隐隐略过。
徐沉策没曾想她竟是经过了这么惊险的一夜,心疼更甚,发现她的时候她身影单薄,料想没有遭到什么好对待,又是经历了那般险境,更是对她的怜惜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将那些欺负她的人全都送上西天。
“我该说的都说了,这东西我拿着也不合适,昨天没交给你是我有些好奇,你——”钟沛儿偷看他一眼,默默道,“你不要见怪。”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竟可以以“你我”相称了?
或许是她还未从那惊险中脱身,所以一时间便放松了懈怠,连称谓也忘了。
徐沉策起身走到她身前:“无妨,只要你安全,我便放心了。”
这话该不会是在撩她吧。
钟沛儿小脸一红,抬头又看他,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半点不正经的表情,顿觉自己会错了意,应当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因而徐沉策才会对自己百般照顾吧。
这么想着,心中却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那这东西就交给你了。”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钟沛儿郑重其事的说道。
想到那日在翠竹院中的密道发现的事情,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当下又提醒道:“其实我如何脱身多亏了那位姑娘,不过她应当是易容的,还身怀武功,不知她在此事中该当何种角色。”
徐沉策听后淡淡皱眉,这易容之术自然是江湖侠士的隐秘招数,竟是被钟沛儿碰上了,而且还认了出来,当下也觉得有几分好奇,便问:“你是如何看出她的易容?”
钟沛儿觉得翠竹很奇怪,也想让徐沉策日后遇上此人后留心一些,便知无不言道:“她脸上有一条约莫半掌长的刀疤,虽然看上去很真实,但是跟真正的伤口还是有略微的差距。”
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钟沛儿时是医者,观察伤口比旁人仔细些倒是能够理解的。
“依你所说,那是人皮面具了?”徐沉策倒是听师傅说过江湖上有个门派专以人皮面具出名的,只是不知此女是否为那门派中人。
钟沛儿皱眉:“我想应是如此,她的脸跟脖子上的颜色不同,不过因着灯光微弱,我观察的或许不够仔细,所以说不上来。”
一般女子皆是以白膏敷面,因着脖子或许会有些色差,但是这位姑娘的脖子倒是比脸还要白的,钟沛儿当真观察仔细,否则还真的看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