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因着这几年沉迷于酒色，身子早已被掏空，精神不佳，每日靠着汤药入睡，我自己也有感知的，不过听到太医嘴中说出来，我还是，还是有些不舍。”凤慕城悲怆万分，脸上带着自嘲。

“真的，没有办法了？”凤慕云张了张嘴，话语从嗓子中溢出。

“早已走访了各名医，皆是无法。”凤慕城笑了笑，“我还有五年，已然知足了。”

凤慕云再次没了声音。

“这回你总该相信我刚才那些肺腑之言了罢？”凤慕城眨眨眼，带着苦笑。

“大安皇帝此番前来是想怎么弥补我家慕云啊？”

站在殿外的萧芸把整件事情听了个清楚，她开口，缓和着殿内稍显悲凉的气氛。

“那当然是带着他，把我们年少时没做过的事情，一一走上一遭了！”凤慕城看着进入殿内的萧芸，面露笑意。

“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你，但是，为了我们慕云，忍了便是。”萧芸侧头挑眉，语气不善。

“巧了，我虽说是阅女无数，但唯一没有感觉的，便是我面前这位皇后娘娘了！”

凤慕城好似也稍显了些孩子气，竟与萧芸斗起嘴来。

“你有感觉你就完了，我给你讲。”萧芸挥着拳头，比试着。

凤慕云早已经被萧芸牵住了，此时他也露出点点笑容，轻轻攥住了萧芸的手。

“你虽多次加害于我，但我仍不与大限已知之人计较罢了，可我并不知怎么面对你，此事，便作罢吧。”

片刻，凤慕云笑意渐渐淡去，他摇摇头，转身便想拉着萧芸往外走去。

“慕云，像年少时那般不可吗？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在不知道身世之前，我们的关系……”

看着转头要走的凤慕云，凤慕城有些焦急，他连忙开口。

“我们那时关系甚好，但是我们，依旧回不去了，不是吗？”

凤慕云未曾回头，他脚步微顿，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凤慕城楞在原地，看着已经走远的凤慕云，双目无神，神情怔然。

慕云，慕云不愿原谅他罢了。不过，想起来也该是如此的，该是如此的。

凤慕城嘴里念叨着，“该是如此的。”

他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倚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久久没有动作。

夜色微沉，六月的夜晚，经常带着几颗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今日，凤慕城所言属实？”萧芸还是有些疑惑，毕竟凤慕城在她心中的形象太过狡诈。

“应该不假，我仔细瞧了瞧，确实是面含苍白，体态微弱，气息不甚丰盈。”凤慕云顿了顿，开口缓缓答道。

“害，一切均是天命罢。”萧芸张了张嘴，最后只得缓缓吐出这句话。

凤慕云不言其他，只点了点头，“那金锁可曾有什么问题？”

凤慕城走的时候没有通知过任何人，只悄悄留下个金锁，便离开了皇宫。

“梦梦里里外外检查了数遍，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萧芸淡淡开口。

“只是什么？”凤慕城转头，看向萧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