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怨毒地看着她和凤慕云：“我当然是欲将你们杀之而后快！”

顿了顿，他道：“你们真是轻狂啊。原本靠着你们的轻功，还是可以逃下山去的。

我本来孩子啊担心抓不住你们，可如今你们确是自投罗网，乖乖又回到了这里？！

莫不是觉得使用些小聪明就了几个人，便真以为自己无敌了？你武功再好，可经得起我身边这些高手的车轮战！？”

萧芸笑道：“没办法，我就是有些好奇，看到阁下，心中生了些许疑虑。总要过来和你要一个答案才好。

否则明日就要开战了，这刀枪无眼的，要是阁下战败丧生铁蹄之下，这可如何是好？”

白衣人冷哼：“你倒是好大的口气。胜负未分，何来输赢！”

萧芸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轻声道：“你用着那秘密之财，笼络那些亡命之徒，想要借他们之手，打败南云的军队。

此计不错，亡命之徒，就像一群疯狗，在饥饿和贪婪的驱使下，的确能够咬死训练有素的战马。”

“可是你偏偏忘了一点。”萧芸轻笑：“疯狗虽凶，终究是一群散兵游勇，只要在狗群里制造一点小小的纷乱，它们便会乱了阵脚，变成一地扶不上墙的烂泥。

除了恶心人，别无他用。我猜，你派去维持秩序的人，必是碰了一鼻子灰吧。再这纷乱嘈杂之下，人心惶惶。

对明日的战斗失去信心，走的走，跑的跑，剩下的，能听话的还能有几个？”

她定定道：“这就是战马和疯狗的区别。”

白衣人眯起了眼睛。

萧芸所说……俱是事实！

那群卑贱的庶民，为财而来，为利而去，这大火一烧，的确将人烧去了快过半之数！

“所以呢？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白衣人幽幽地看着她，嗤笑：“走了一半的人又如何？便是走了所有的人，我亦不会看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横竖到时候再招揽便是。这天地下，爱财之人，还少么？”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回来，但我知道，你这一次回来，便再也回不去了。现在所有暗卫都回到了这里，便是困，都能把你活活困死当场！”他厉色道。

“好！”萧芸抚掌大笑：“阁下好大的口气，好高的心气。且不论我今日会不会横死此处，便是冲你那句天底下爱财之人多矣，我也要为你喝彩三声！”

她上前一步，看着白衣人的面纱，几欲在那面纱上盯出一个洞来。

院子外面，一众剩下的匪徒，与白衣人从京城带来的御林军已然将这里团团围住。弓箭手立于高墙之上，剑尖指向萧芸众人。

凤慕云将萧芸护在身后，眸光寒凉地看着对面的人。

她萧芸忽然朗声道道：“诸位，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忠心耿耿保护的主子，这就是你们效忠的人！

用国库中百姓以血汗交上来的赋税，招揽匪徒，招揽穷凶极恶的暴徒，用来对付百姓中的老弱妇孺？此等行径，何其无耻！”

白衣人急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么？”萧芸笑道：“我说你为了一己私利，一己私仇。

滥用国库中的民脂民膏供养祸害百姓的匪徒，还将他们招揽过来掀起南云暴乱。

用百姓的血汗钱祸害百姓，扰乱国政，祸害民生。像你这样恶心的人，不配得到拥戴和爱护！”

白衣人怒道：“我劝你不要信口雌黄，我是在行忠君之事，清剿你和慕王这等狼子野心之徒！

归于我麾下之人，皆是有功之臣！便是过往有些误入歧途，待除掉你们后，陛下自会为他们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