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认真的阐述了他之前的见识短浅,在这一点上更是不留余地的同萧芸道了歉。
这样的他还真跟当时颇具嚣张的他有些不一样了。
萧芸只问他: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会像当初那般吗?
张兆生连考虑都未考虑就回了一句:不会。
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他没道理再来第二次。
萧芸笑的张扬,笑的肆意:这不就对了。
人总是要经历过事情才会成长,显然,张兆生成长了,他敢于面对从前的他不敢面对的。
这,就足够了。
看着萧芸离去,张兆生好似明白了什么。
程正发拍了拍他的肩,也是为萧芸的每一份动机感到心暖。
这样的人,配做主帅!
他想,终有一天,萧芸会达到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活到那一天
时间飞速,转眼已是两日。
秦营里的一处营帐里暗涌四伏、火气肆虐。
你说什么!秦正青将牙齿咬的咔咔响,仿佛只有这样才压的下他心中正在翻滚的怒火。
底下正跪着的观察手瑟瑟发抖,连对上一眼的勇气都不敢。
可他又不敢不回,只得闷头上:将军,凤慕云率大军来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可抵达我大军门外。
这道消息犹如天雷轰炸了秦正青,他跌坐在椅子上,胸腔起伏的甚是厉害。
既而,他挥去了桌上的兵书,大声冷斥:我他妈要你们有何用!
都特么的吃软饭的是吗!
他们那么大的一庞然大物,结果我方现在才知晓,真要等屁股烧焦你们这些人才提得起精神吗!
混账!
都是混账!秦正青怒极攻心,连他最爱的茶盏都打翻在地。
他的眉头皱的犹如山川,横纹也迅速的聚拢在一起,看着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柳康也是着急,脸上都泛着红光,可他更懂得压制火气。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让他顾忌的了。
他同秦正青连成一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只有他敢在这个关头冒死进谏了。
将军,我深知将军心头有火,可那慕王向来是诡异多端,此次定是他想了什么法子才掩盖了大军出征的事实。
现在大局已定,我们可没有多余的功夫在这事情上浪费时间,现在我们能做的,是早做防范、减少损失啊,将军。柳康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说着,急的眉眼都是有些上挑,徒增凶相。
他是真着急,就怕这秦正青火气一上来,连布防都没来得及做。
届时,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慕云的狠辣他也略知一二,跟这样的人作战,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只有如此,才可保秦营一时啊。
至于此后,他会派人给父亲稍信,看父亲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秦正青上火,那是见人就怼,可在触及这进谏之人是柳康时,他还是压了下来。
刚刚的话,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