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化完了柳蛰,正给梧桐做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短三长敲两遍,柳蛰开了门,一个人闪身进来,正是白庭。
进屋他先喝了口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得出来这一路赶的急。
“你跟着队伍来通州的事情广纯知道了,一路跟着呢,要不是这队伍人太多,明里暗里都是护卫官兵,他早就动手了。你抽空叫我过来干什么?”
柳蛰从袖筒里拿出来一副画像递给他,“我住哪个屋你应该知道吧?我西边的房间住着这个人,你想办法把他带走,随便绑架还是什么,让他脱离队伍。”
“你是怕他认出来易容成你的梧桐?”白庭看着画像上那个眉目温和的男人,很快猜到了她的用意,一歪头,“不必如此麻烦,我这有药,一口下去保证他病得起不来床,自然也就不能跟着你们走了。”
柳蛰立马阻止他,“千万别!他医术高强,万一不成,那就彻底露馅了!”
来的居然还是个医者,白庭有些意外,“那我把他腿打折?”
柳蛰拍案而起,横眉立目地把白庭吓了一跳,“你敢?!他是我娘的救命恩人,你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跟你玩命!”
白庭瘪了下嘴,“那我就只能把他绑走了。他武功如何?”
“一窍不通。”
白庭松了口气,“那就好。”他把画像又看了一遍确认一下,“那我这就去了,静以广庭困他半个月不在话下。”
说完,他与柳蛰告辞,离开了酒楼。
半个时辰后,易容成柳蛰的梧桐在苍术的帮助下,躲开明里暗里的眼线回到了柳蛰的房间。
苍术又折回路口,与易容成梧桐的柳蛰往城外赶去。
路上,苍术说:“昨天就已经陆续收到剑千里和侯爷的来信,他们已经在月牙镇落脚,我没现在就赶过去吗?”
月牙镇距离她所在的地方有半天的路程,柳蛰看一眼头顶的月亮,“白日里赶路,也没得空休息,先到隔壁镇找个地方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去月牙镇,那边还有场硬仗要打。”
去枯名岛要想多点胜算,还有个人她一定要带上,只是那人不好请,明天不一定能不能成。
俩人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三个时辰,天光大亮后草草吃了个早饭垫肚子,在未时终于赶到了月牙镇。由于剑千里和萧应风并不认识,因此俩人住在了不同的客栈,柳蛰先找到了剑千里,又带剑千里到萧应风那边汇合。
就在萧应风的房间里要了盆水,柳蛰把脸洗了,恢复原貌,一边擦脸一边抱怨:“可憋死我了,这妆化的不错,就是闷得慌,能不能改良一下?我记得不是说有面具吗?”
苍术苦笑,解释道:“拿东西更不透气,贴不好出点汗就容易起泡,而且贴一张皮也不灵活,表情就不自然了。再忍忍吧,等出了陆地下了海,应该也就不担心有人会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