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王悦和赵氏就没了栖身之地。

“王妃，老身有件……”王悦刚想说话，被柳蛰打断了。

她问田向佐：“不是要安排考试么？什么流程？”

她这话就把王悦的话顶了回去。

柳家的事在座众人早有耳闻，柳蛰这做的也够绝的，把人都逼的来国子监堵人了，可见李家真的是无力回天。

田向佐左右考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柳蛰比较重要，于是心虚的没敢看王悦，对南宫静说：“那你宣布一下考场划分和监考职位吧。”

南宫静自然是站在柳蛰这边的，他理都没理王悦，就让这俩人在大堂里不当不正地站着，然后让跟在身后的小书童下发了人手一个的小册子。

册子做的很简洁，裱花的封面，里面是莲花暗纹，清清楚楚地写着每个考区的监考人员。

柳蛰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名字，发现国子监设置了多个考区，一个考区有五个学堂，一堂有二十名学生，她分到了一个考区的主监考。

南宫静在前面说着：“我们女子入学考试跟男子考试是一起开展的，一个学堂一个监考，一个考区一个总监考，总监考负责巡视，有作弊的直接取消考试资格。然后下面就是一些考场规则，大家看看就行。”

柳蛰低头翻着，眼前看见王悦的鞋子，佯装惊讶，“呦，您还在呢？这一把老骨头还在这站着，这像话吗？”

她作势斥责大堂里的书童：“这把老太君累坏了怎么办？”

王悦以为她是得了王家的钱终于愿意放过柳河了，顿时喜出望外，“王妃，老身没关系……”

话音没落，就听见柳蛰接着说：“还不找人把她送回去？这国子监虽然不禁人来往，但也不能让老人家在这站着啊。没有多余的椅子就赶紧把人送回去吧！”

王悦愣在当场。赵氏也惊了，当即变了脸，“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放柳河了吗？王家都垮了，你还不放过他吗？”

“王家是什么？他垮不垮跟我有什么关系？”柳蛰一脸的莫名其妙，“再者，柳河犯的罪，是我一个妇人能说上话的？自己生了什么儿子自己心里没谱么？”

“我儿子是清白的！是你们诬陷他！”见柳蛰不认账，赵氏彻底疯了，面目狰狞，“你要光了柳家所有家业，又毁了王家，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说你儿子是清白的，但现在没人能证明，这样不清不楚的案子只能说看运气拼人品了。你儿子成这样，你说说，是他不得老天垂怜德行败坏，还是受了你们当爹妈的连累？”

这话里已经很直白了。

赵氏抖着手指着她，“你、你这是报复！”

柳蛰冷笑，“你可别空口无凭地污人清白啊，他犯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整个过程，我人都不在华京，你要泼脏水是不是也先找好时机？”

“就是你指使的！”赵氏疯婆子一样大骂。

柳蛰但笑不语。

赵氏看见她身边的柳梦，抓着柳梦说：“你看见没有？她能这样对我们，以后也能这样对你！别忘了你姓什么，还要站在她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