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个儿子分庭抗礼,王家已有分裂之势,秦醉打压的越发紧了,就在焦头烂额时,户部一纸文书,说查出了王家偷税漏税高达百万两白银,同时还贩卖私盐,名下多处赌场被查……王家一时间岌岌可危。
就在刑部的抓捕文书落到王家三人面前的前两个时辰,秦醉给了他们第二条路:把钱都捐了,戴罪立功,也比丢了命强。
哥仨哭都哭不出来。
不说其他大大小小的罪名,在大邵,单是偷税漏税和贩卖私盐就够他们死两个来回的,可王家安稳了几十年,怎么就在这短短半个多月里高楼倾塌呢?
王家老大凑近秦醉问:“你给句准话,是不是我们王家得罪上头的人了?死也得让我们死的明白吧?”
他们知道秦醉一直惦记王家的产业,但凭他一人之力不可能打的他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秦醉露出一个标准的商人式微笑,不显山不露水,“这个嘛……你们自己合计合计吧。”
他这话就算了承认了。
哥仨一对视,都懵了。
做生意的就怕跟当官的有嫌隙,能把他们搞成这样的人物他们巴结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得罪?
老三灵机一动,“不是我们仨,那就只能是京里的那位了……”
他一提醒老二也想起来了,“对,肯定是她!那这么说……是凌王妃?”
此话一出,仨人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惹了她就相当于惹了江独楼,那就是惹了大邵的隐形皇帝!难怪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老大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跌坐在椅子上。
还是老三最先稳住心神,“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那我们就去趟华京,跟王悦说明白,让她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连累娘家人!”
老二却有些打怵,“凌王妃已经不是柳家人了,听说柳照仁不待见她,你想想,以咱姑姑的脾性,这里能没有她的事?那凌王妃又是个睚眦必报的,王悦能承认吗?”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王家毁在她王悦手里吗?”
老二恨恨道:“必须去找王悦!她就是死,也得让王妃放过王家!王家几十年的基业不能毁她一个老太太身上!”
王家三人愁云惨淡,秦醉把话带到了,一收扇子起身,“既然没我的事了,那在下便告辞了。祝几位老板好运。”
王家的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索性哥仨上了京,也没给柳家留颜面,直接闯了进去。
柳府里具体怎么闹的柳蛰不知道,反正当天下午王悦就受不了,来王府求见了。
门口的护院也是硬气,连帖子都没收,就这样一直拖了三天。
第四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女子学院开院,开始准备半个月后的入学考试了。柳蛰身为武学、书法两门课的教学博士以及学课总管事,又兼职国子监第一年“博文馆”的司业,她是一定要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