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把地图展给其他人看,柳画屏的父亲柳照文不在殿上,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柳画屏身上。
柳画屏不悦地看向萧应风:“侯爷这是何意?我与这女人根本不认识。”
萧应风泰然一笑,“臣只是就调查结果而言。”
柳蛰看一眼依拉,“你来华京应该很久了吧?官话说的不错。你要看清现在的情况,陈月玲中蛊毒而死,你立马就卷钱出逃,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是你的嫌疑最大。我也不妨跟你直说,”
她凑到依拉耳边低语:“大邵不可能因为这个跟西戎结仇,如果你不出现,事情可能就僵持下去了,但既然你出现了,那如果你不指证出真正的凶手,朝廷就只能拿你去顶罪。就是这么无情不讲理,你要想好。”
米尔娜显然不值得大邵牺牲摄政王妃去平息怒火,但牺牲一个具有很大可疑性的底层老百姓还是值得的。
别人听不见柳蛰说了什么,只看到依拉的表情变了,她迅速看向了江芜华,不知道她是否会选择舍弃自己。
江芜华一看她的眼神看过来了,就觉得情况不妙,这女人怕是要反水!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会与陈月玲有仇,下蛊杀她?”
她这话好似在为依拉开脱,依拉听完心里一喜,觉得她可能还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只要不定罪,江芜华就还能把自己捞出去!
柳蛰嘲讽一笑,“这么大的案子,明显背后的人就是奔着米尔娜公主来的。依拉无论如何是要关押的,若放任她在外,过不了今夜她就会惨遭灭口。”
柳蛰看似是在按情理分析,但依拉却瞬间明白了。
江芜华是什么样的人,她接触五年早就看懂了,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个危险,她怎么可能为自己开脱?她这么说不过就是想安抚住自己,然后找个机会杀人灭口!
到这她才是真想明白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圣女留在这的!”
“哦?”江独楼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五年前来的那位圣女吗?她把你留在这干什么?”
“她是让我留下来看护‘葬花’的!”依拉指着那蛊虫尸体,“就是它,它是圣女花费三年时间研制出来的最得意的作品,需要精心照料,圣女这才把我留下来。”
连敬发现了问题所在:“可是当年部族觐见,来多少人走多少人,数量怎会有差?”
巴合江冷笑,“因为,当年犹夷离开时,上报说有一人因水土不服,病死在华京了。这人,说的应该就是你吧?”
依拉低下了头,“是的,我假死瞒天过海,留下为圣女照顾葬花。”
“那葬花她留给谁了?”
依拉抬起头,“长公主,江芜华。”
一言震惊四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芜华,连敬怒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话已出口,依拉也就无所顾忌了,“五年前圣女与长公主一见如故,临走前赠送了圣女认为最珍贵的礼物给长公主,就是葬花。半个月前,长公主将其送给郡主,又让我以后都跟随郡主,然后郡主就把子蛊拿走了,我不知道她下到了谁身上。”
听到这,大殿里的人都沉默了。
“两日前我突然发现子蛊死了,紧接着就是米尔娜公主谋杀陈小姐的案子,然后郡主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华京出去躲一躲,我刚走了一百里地就把隆亲王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