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琳嫣然一笑,一副“我都明白你别狡辩”样子,“我都听说了,王妃因那苍浪子的毒,如今全身浮肿,长满了脓包,殿下下不去口也能理解。但您毕竟正是好年纪,可不能把自己憋坏了呀!”
“哦?王妃全身浮肿长满脓包?”江独楼有些惊讶,“何出此言?”
柳琳一摆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王妃关门不见人不就是因为这个么?她若是一点事没有干什么不见人?”
江独楼甚觉稀奇。
这都哪传出来的没影的事?
柳琳没注意他这细微的表情,“殿下何必与我在这里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殿下还不珍惜着些?”
说着就往他身上靠过去。
还没挨到衣服边儿,身后传来一个带着几分讥讽笑意的声音:“说得对,我若是长成那样,不用殿下,我自己都得跳玉带河寻死了。”
柳琳动作一僵,不可置信地回头一看,一个白衣女子正坐在她刚刚坐的秋千上。
柳蛰很少穿除了红色以外颜色的衣服,今晚不同,她听冷弦说江独楼被柳琳堵在花园,连衣服都没换,穿着里衣就出来找了。
一头墨发也没束起来,随意披散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柳琳。
红衣衬得她肤白若雪,张扬艳烈,可没想到白色这样素静的颜色竟然丝毫没有使她褪色,反而让她显出几分清冷,跟江独楼身上的气质有些像了。
不过江独楼是个不谙凡尘高高在上的神,而她让人感觉是个遭遇贬谪霍乱人世的仙。
柳琳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眼神满是震惊。
“你、你不是毁容了吗?”
“毁容?”柳蛰听着新鲜,摸摸脸,“昨晚没睡好,气色是有点差,”说着,她看了江独楼一眼,“但也不至于就毁容了吧?”
江独楼低头一笑。
“听你刚才的意思,是想跟我抢男人吗?”她从秋千上走下来,“而且是以样貌为资本啊,”
她站在她面前,学着她露出一个巧笑倩兮的表情,“你看咱俩要比比么?”
柳琳看着她那张脸气的胸口疼。
她干笑两声,“王妃好好的怎么不多出来走动走动?害府里下人平白编瞎话。”
“本王妃余毒未清,不便行动,只是听说你拦了我的夫君,我以为有诈,毕竟你前不久还被我教训过,怎么会不知悔改又闹事?这才垂死病中惊坐起,叫了人来看个真相,没想到看到了这个真相。”
柳琳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听见她说带了人来,顿时又慌了,“你、你叫了谁来?”
“逆子!柳家的人都让你丢尽了!”后面柳照仁一声喊喝,替柳蛰回答了她。
柳琳回头就迎上自己爹的一巴掌,江独楼在这空档里给柳蛰披了件外袍。
白袍一裹,她立马中毒濒死般柔弱的往江独楼怀里一倒。
柳照仁扇完了柳琳表明立场,忙问江独楼:“王妃还好吗?”
江独楼黑着脸,“贵府家教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说完也没管别人什么表情,半搂半抱着柳蛰回主院去了。
柳琳哭着给柳照仁跪下,“爹,你听我解释!”
随着她的动作,外面那层穿了跟没穿没区别的纱衣滑落下来,露出她整个只穿了抹胸的上半身,柳照仁把眼一闭,“还不滚回你的院子去!半点礼仪教养没有,以后都不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