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泥鳅一样腿一软就要往水里沉,被他捞住下腋抱起来。
胸口相贴,他只穿着一件里衣,被她满身的水濡湿了,薄薄的衣衫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线条和腹肌……
她从脖子红到了脑门,错开眼,“那、那个,你怎么瞎走啊……”
他缓缓低头,轻嗅她耳畔,“长生,我觉得有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急需办理。”
“什么事?”她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繁衍后代。”最后一个字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她都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吻住,压在了刚刚洗头的石头上。
好不容易夺得一丝喘息,她死死抵着他的肩膀,“这露天野外的,你发情也挑个时间好吗?”
他轻柔的把她的手腕压在头顶,“放心,这附近不可能有人。冷弦在暗处。”
见她瞳孔猛然放大,他又说:“放心,他站的远,不会知道的。”
“站的远”的冷弦默默退出了十几丈,这回是真的站的远了。同时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若是偷袭他还不是很担心,但如果是这个时候被人打断,不说偷袭者能不能活,估计第一个死无全尸的会是自己。
柳蛰两个人是过了午时才进城的,离城门还有半里地时,俩人看见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默契地一起勒住了缰绳。
柳蛰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都怪你,本来我们领先了小半天,这会儿反倒比他们慢了。”
江独楼神清气爽,“不急,我们等他们走远再进去,反正距离澶州还有两天的路程,一会儿进城先买两件衣服吧。”
身上这套滚的有点不堪入目。
柳蛰咳了一声驿站里,江锦年满脸哀怨的靠在门扉上,“照你们这速度,半年能回京都是快的。”
江独楼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难得出来一趟,慢慢走慢慢逛。江灯,房间准备好了吗?”
江灯武功不济,跟不上他们的脚程,被无情的丢在了队伍里,这会儿江独楼念起他,委屈巴巴地瘪着嘴,“爷不能这么欺负我,我好歹也是您的贴身随从啊!”
一边抱怨着一边去收拾屋子。
江独楼和柳蛰回屋子休息,江锦年看着他们走远才对萧应风耳语:“打个赌吗?”
“赌什么?”
“赌凌世子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出生了。”
萧应风别开眼回房间,“不赌,没胜算。”
江锦年追上去,“别呀,咱俩赌一赌嘛!那就赌生男生女怎么样?!”
这倒还有点意思,萧应风停住,“你赌哪个?”
“我赌龙凤胎!”
萧应风挑眉,“那我赌双胞胎吧。”
“赌注也不要银子了,咱来点新鲜的,谁输了就把府邸租给对方怎么样?”江锦年一脸坏笑。
萧应风莫名其妙道:“你要候府干什么?我要隆亲王府又干什么?你拿你家宅子打赌,王爷知道了不得打断你的腿?”
“那你别管!你就说赌不赌!”
萧应风无奈一笑,“你哪来这么大瘾。好,那就赌吧。”
左右你不会让我露宿街头的。
萧应风进屋去了,江锦年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个得逞的笑。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出澶州入岚州。
晚膳时她深吸口气,用近乎小心翼翼的语气问:“你下山三年,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江独楼歪歪头,想起长英山上那座茅草屋,犹豫了一下,“你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