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易老将军可能会提出让他的二儿子易水寒留下,毕竟他年纪不大,之前去边疆是为了让他长见识,易老将军这次可能不让他去了,江永胆小,肯定会把他派出去守城,你得拦住。”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完了才发现江独楼站着没动,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给她个回应,她抬头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就被人压住,男人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压了上来。
“对不起。”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说的有点委屈。
柳蛰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快气死了!
什么时候攻城不好非得今天?这时机挑的,萧良绝对是存心的!
可是江独楼这么说了,她哪还能生起气了呢?满腔愤怒都在他这三声对不起里灰飞烟灭了,她轻柔的拍拍他的肩,“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他还有第二手准备,不然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江独楼,七王之乱可能不远了。”
她从重生之后一直在想办法阻止萧良,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什么都没能阻止,充其量是延缓了。
所以她处心积虑机关算尽是为了什么呢?
该来的还是都来了,襄王死了,南疆发兵了,接下来是不是天守关也要失守,然后南疆兵临城下,围困华京?还有恭亲王,六王造反,珮亲王逼宫。
这一夜他二人基本没睡,只相拥在床上稍稍躺了一会儿,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江独楼就去了尚书省。
李家将军们整装待发,来去匆匆,她甚至没来得及跟他们告别,只是临出发时李习明别有深意的看了李岩一眼,李岩心里想着柳蛰,叹了口气。
怕什么来什么,就是来的真不是时候。
边疆战报一个接一个的传过来,基本没有好消息,全是失守失陷和伤亡人数,边疆守军的作战能力叫人瞠目结舌,损失以惊人的速度飞涨。
新婚前三天,柳蛰跟江独楼就拜堂第二天临晨见了那么一面,之后江独楼几乎就宿在了尚书省,三天没回府。
柳蛰把李家安顿好,又忙着回忆上一世萧良的手段,还得提防他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影响而改变战略,所以必须以她对萧良的了解做出很多套应急方案,苍术一趟一趟往尚书省送兵力图,把尚书省地形摸了个通透。
婚后柳蛰第二次见到江独楼,是回门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