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蛰撑伞去了一趟黎帮会,逼宫一战里剑千里损失不少人,柳蛰给他送了些物资过来,剑千里也没客气。
柳蛰喝着水,看三鬼在旁边清点数目,敲了敲桌子问剑千里:“你能不能搞到私盐?”
普通江湖人搞钱无非是收保护费,要么就是开赌坊花楼,少数有门路的会铤而走险做一些买卖,这里面最挣钱的就数贩卖私盐。
大邵盐管理非常严,盐商乃暴利,是绝对不允许百姓私下贩盐的,要成为盐商都要到户部提案,于官府购买盐引后方可买卖,也就是官府对盐业的垄断。
私盐分多种行式,以两种见长:一种是囤盐卖出,一种是自制贩卖。
若是前者顶多罚钱,若是后者那可是要坐牢的。
但柳蛰觉得剑千里一定有门路。
“你要干什么?”剑千里一听她问起这个就觉得没好事。
她笑笑,“没什么,你给我弄一筐来,我算计个人。”
至于那个引子,她也有了人选。
两天后,惊鸿馆出事了。
陈月玲在这吃坏了肚子,事情闹得很大,惊鸿馆本想破财消灾,陈月玲一看惊鸿馆怂了,就觉得里面有问题,这一查可出事了,惊鸿馆竟然涉嫌贩卖私盐。
这可是重罪。
她当即就叫来了盐运使,把事情进一步闹大。
正在惊鸿馆里僵持时,门口一声巨响,柳蛰人未至鞭先到,“谁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
盐运使多少还是怕她的,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有点怂了。
梧桐从柳蛰身后挤出来,笑嘻嘻地把盐运使拉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大把银票,“哎呀呀,你看这多大点事?不就是吃了隔夜饭闹肚子嘛,哪至于惊动大人?”
一文一武,陈月玲更觉得这里面有鬼,“大人,这可是私盐!”
她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盐运使花天酒地惯了,但娶了个强势的老婆,陈月玲不知道怎么抓住了他的命脉,这要是捅到他老婆面前,以后少不了家宅不宁,况且他这官位还是他老婆帮他找关系买来的。
于是他横眉立目,把银票推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绝不姑息!来人,惊鸿馆涉嫌贩卖私盐,即刻起查封!”
“谁敢?!”柳蛰把鞭子往地上一抽,荡起一片烟尘。
盐运使尿都要被吓出来了,可觑着陈月玲的神色还是咬紧牙关,“王妃,您再拦着,本官可要请北大营协助了!”
梧桐立马回去劝:“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按律令,北大营要是来了您也得被关起来待审,咱先回府,殿下肯定有办法!”
柳蛰站着不动,梧桐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她这才松了口,“行,你们封,给本王妃等着!”
然后一甩衣袖走了。
离开惊鸿馆,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萧良,你我之间的帐,也该清算了。
惊鸿馆涉嫌贩卖私盐被查封的事很快传开,户部和盐运使联合审理,陈月玲又施加压力,这案子查的尤其认真。
一认真查起来,萧良就慌了。
因为惊鸿馆的私盐是从他手里的盐矿里买来的,萧良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自己下手了。
他立马要传信给盐矿的人,那边是执法堂的以为长老管理着,要下命令需要之前羌国太子的大印下公文,就在这时他发现真是祸不单行——他的大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