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创立之初，有普渡众生的菩萨佛陀，亦有保证佛门威严的金刚。

菩萨低眉慈悲六道;金刚怒目,降伏四魔；

黄瓷要降伏飞廉。

“你们可曾后悔？”黄瓷的声音在佛国响起。

佛国众生听到了黄瓷的声音，他们全部发出了统一的声音：“吾等愿追随佛主”

黄瓷大声喝到：“飞廉，你听到了么？”

飞廉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

只见黄瓷的掌中佛国忽然炸裂，将飞廉给炸飞了出去，也炸碎了黄瓷的胳膊。

金光混合着大量的鲜血落下，佛国的碎裂造成的巨大的伤害，飞廉没有料到黄瓷如此果断，一时不查被黄瓷给炸伤了。

落地之后，飞廉看着黄瓷冷静的说道：“据我所知，佛国被毁，你再也无法成佛，需要做到这份上？”

黄瓷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止住伤势。

佛国爆炸造成的伤势不仅仅是外表的伤势，还有境界的跌落，现在的黄瓷只是知命巅峰。

面对着仅仅是受伤的飞廉，黄瓷脸色如常。

“佛度众生，我佛国里的众生也是众生，既然我无法避免你残害众生，那只能牺牲一部分众生来换取其他众生”黄瓷坦然道。

当年前往金陵的路上，光目曾经遇到过这样的选择，如今黄瓷来选择，依旧是如此选择。

以少部分众生换取大部分众生，大部分人都会这么想的。

“你的慈悲很虚伪啊”飞廉嘲笑道：“这就是我不喜欢人类的原因，太过虚伪，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总用一些理由来显得自己是对的，但是真的有必要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你实力强，就自然对实力弱的人有天生的控制权，何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掩人耳目？”

黄瓷听着飞廉的嘲讽回道：“人之所以为自己所作的事情找理由，是因为人心无所归处，人每天都要为自己活下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更被说支配别人的生死，像你们这样，只是为了口腹之欲便吞噬掉比自己弱小的生灵，简直是”

黄瓷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修佛之人不出恶言。

“讲道理，我讲不过你，但是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啊，佛国被毁，跌出五境了吧，还能拦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弱肉强食”飞廉说完这话，便冲了上去。

五境之上的飞廉对上了知命巅峰的黄瓷。

这种实力悬殊的战斗，着实没什么悬念。

“砰”飞廉撞到了黄瓷的身上，巨大的力道和狂风席卷了黄瓷的全身，黄瓷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黄瓷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贴在飞廉的脸上，然后狞笑道：“弱肉强食？”

话音刚落，黄瓷那只手轰然炸裂，炸裂程度堪比佛国爆炸，赫然黄瓷使用了某种秘法。

黄瓷境界又跌，从知命巅峰跌落到了知命初境。

“你用这种同归于尽的功法，你会死的”飞廉有些愤怒，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黄瓷不答话，此时的他佛国被废，双臂自毁，但是他的神情完全看不出颓废，反而有些战意盎然。

“再来？”黄瓷盯着飞廉，想做个挑衅的手势，却发现自己双臂已经不再，于是他张口朝着飞廉吐了口唾沫。

飞廉哈哈大笑：“自从上古大战之后就再也没有如此痛快的战斗了，只是不知道你的修为够你跌境几次的”

黄瓷已经是知命初境，只要再跌一境，他就会失去金身。

当年有个人这么做过，黄瓷觉得他很帅，今天到自己选择的时候，他也觉得这种行为很帅。

于是，黄瓷失去了一条腿。他跌出了知命境。

金身消散，他身上的伤势再也控制不住，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继续？”黄瓷说话的时候，口中还含着鲜血，口齿不清。

反观飞廉，体表依然没有外伤，但是和之前相比，他现在已经虚弱了很多。

只是比起只剩下一条腿的黄瓷，飞廉显然状态好得多。

飞廉不再废话，继续朝着黄瓷冲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使用狂风的能力，纯靠肉体。

这是对对手的尊重。

黄瓷无力的躺在地面上。他现在是洞玄初境。

“站不起来了？”飞廉看着黄瓷，笑道：“站不起来我就走了？”

黄瓷看着天穹，仿佛在看某位拦在妖族天庭之前的女子。

片刻之后，黄瓷嘴角扯过他认为最帅的笑容：“想走？不存在的”

黄瓷深吸一口气，方圆百里的天地元气在这一瞬间全部进入了黄瓷的口中，然后，蕴含着无尽佛意的爆炸将飞廉整个身躯都给卷了进去。

洞玄、不惑、感知、初识，四个境界蕴含着方圆百里的天地元气，直接将飞廉炸的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