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被雷击,倏地精神抖擞。
我去,又差一点点。我这是被下了感情咒不成,每次都来得这么巧。
陆黎一听是捕头,微微蹙眉。
虽然普通的捕头,未必能近得了他身,但,他也不想同官差有正面接触。
毕竟,他身上背负的人命,可以让他死上百八十回。
除非必要,他们是绝对不会同当差的交手,若要交手,必定你死我活。
客栈老板拍打着房门,“客官,开开门,我来送热水和毛巾。”
陆黎微微挑眉,小声道:“欢欢,有官差,我到房顶避一避,你……”
“放心,我能应付。”乔茉欢点头回应。
她心里清楚,陆黎的身份,不适合同官差打交道。
陆黎拿起床上的剑和黑纱,推开窗户,三两下攀到屋顶。
乔茉欢走到窗前,关好窗,才起身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客栈老板、一个捕头、两个衙役如强盗般挤进屋里。
客栈老板四下张望,没瞧见陆黎的身影,冷冷问:“那个拿剑的男人呢?”
“什么拿剑的男人,就我一个人啊!老板,你是吃酒了?还是在梦游?”
乔茉欢刮了一眼他,蔑视一笑。
“你……我……你刚刚明明半死不活,是他抱你进来的。”
“老板,你说话真幽默。我不是站在这里好好的吗?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半死不活了?”
赵捕头闻言,不悦地望向客栈老板,微微皱眉。
这客栈老板叫秦茭白,是县衙秦师爷的亲堂兄。
也正因为这层关系,这大半夜的,他才能使唤得动衙役陪他折腾。
可,这毕竟是寒冬腊月,连老鼠都躲在洞里避寒,更何况是人。
目前的状况看来,这秦茭白就是闲着没事找事,赵捕头略显不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还就不信了,一大活人,还能说没就没了。”
说罢,秦茭白在床下、门后、窗外四处寻找。
寻找无果,他又跑去隔壁华庭房间搜找。
略带怒意地问:“老头,刚刚跟你一起来的那蒙面的人呢?”
“不是在隔壁屋吗?”
秦茭白略显激动,“赵捕头,你听见了吧?真不是我瞎编的,他一定是听见你们来,找地方躲起来了。”
“但现在找不到人,你还想怎么样?”
赵捕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秦茭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样吧!我们先回去,等你再见到他,找人来通知我。”
秦茭白思忖片刻,道:“这怎么行?要是等你们走了,他报复我怎么办?赵捕头,你看这样成不成?委屈你们在这里待一宿,你们就住隔壁那间房。
等明日他们退房后,你们再走也不迟。放心,我不会收你们的房钱。”
方才,陆黎那吃人的眼神,可把秦茭白吓得不清。他这会儿还后怕呢!
他寻思,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万一衙役一走,陆黎回过头来报复怎么办?
赵捕头无奈,只能勉强留下。
一墙之隔,古代房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隔音,乔茉欢屋子里的动静,赵捕头他们能听得见。
秦茭白同赵捕头的谈话,乔茉欢和陆黎听得一清二楚。
陆黎没再回到屋里,在屋顶将就一宿。
寒风肆虐,他冻得蜷缩成一团。
乔茉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两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只能彼此在心里思念,这挠心挠肺的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