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那天,母亲灵位前,凌惜发过毒誓。
“妈咪,三宝的额头好烫,四宝的脸也是。”大宝的两只手分别搁在了三宝四宝脸蛋上,指尖的滚烫吓坏了大宝,他担忧地向妈咪汇报。
二宝滚过来,扑跪在四宝床前,用手轻拍了拍四宝脸颊,“四宝,我是二哥,醒醒!”
听到二宝叫喊声,四宝想努力睁开眼,双眼皮掀了掀后又合上了,嘴唇蠕动了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二宝俯下脸儿,耳朵紧贴他唇边,恍惚听到四宝说了个字,“水。”
二宝腾地起身,去饮水机接了杯水过来,小心冀冀把杯子递到四宝嘴边。
四宝喝了水后,人似乎舒服多了,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二宝又扑跪向三宝床边,以前他与三宝爱吵闹,为争床吵了好多次架,三宝四宝生病后,他主动把下床让了出来,妈咪说过,哥哥应该让着弟弟,人生病最脆弱,他们是亲人,必须比平时更加关心。
二宝牢记妈咪的教诲。
“三宝,宝贝儿,二哥问你,你想吃什么?二哥掏钱给你买?”
二宝暗暗发誓,只要三宝有说想吃什么,不论天有多晚多黑,自己也会雷厉风行为弟弟买来。
二宝最拜金,能用零花钱为弟弟买东西,说明二宝心疼极了。
渝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全家笼罩的阴霾,睁着一对大眼睛,始终不言不语,十分安静,像是知道两位哥哥出事,自己绝不再给家里添麻烦一样。
凌惜的眼睛一一扫过五胞胎的小脸蛋儿,丝丝甘甜缭绕心尖。
孩子们的懂事,让她倍感安慰。
“妈咪,我觉得三宝四宝是在夜家中的毒,夜凌枭他们是有责任的,我们实在不该回来。”
大宝首次发牢骚,他是心疼妈咪,回国的这段日子,为了躲避那个坏女人,妈咪养育他们已经很不易了,如今,还要面对随时暴发的危险。
“你想跟着夜凌枭一辈子?”
凌惜一发话,宝贝儿们全部哑声。
大宝明白了,妈咪是想借这次事件带走他们,撇清与夜家的关系。
“那现在怎么办?”
二宝扭头问妈咪。
“要不,去找下干妈,她毕竟在御城混迹多年,多少有点人脉。”
大宝提议。
凌惜摇头,拿手机给名叫俊俏的人发短息,“给我联系个有一定知名度的医生过来,速度。”
“马上。”
俊俏回复,一分钟后,再次回复,“已联系,目测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一名着白大褂的医生果真来了。
给三宝四宝检查后,医生摇头离去,凌惜送他到门口,医生趁与她握手的机会,塞了张纸条在她掌心,刻意扬高话音,“凌小姐,与夜家医生检查的一样,孩子中了鹫毒,并无方可解,准备后事吧!”
医生驱车绝尘而去,凌惜掩面似在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透过指缝,她看到了对面梧桐林里隐约晃动的人影。
凌惜关门回屋,灯光下,将掌心的那张纸签慢慢展开。
看完后,纸签在她掌心火速皱成一团,秒瞬让它焚烧成灰,指尖编辑短信,“谢谢俊俏。”
“不客气,有事再联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