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剥开她的手,眯眼冲凌浅一笑,“祝贺!”
错身而过时,凌浅抓住了凌惜的胳膊,“姐姐什么意思?”
凌浅装逼表情让凌惜厌恶极了。
“随口说说罢了,莫放在心上。”甩开凌浅的手时,用了重力,凌浅身子猝不及防甩到墙上,疼得她兹牙咧嘴。
雪白手肘於青点点漫出,鲜艳夺目,凌浅看着紫青处,火气噌噌往上冒,“姐姐推我做什么?”
凌惜看着她,眼睛里满是笑意,云淡风轻道,“我哪里推你了?”
“不过是你抓着我胳膊,我不舒服,这才无意识甩了下,你却像棉花球一样滚出去。”见凌浅气得面色紫青,凌惜继续又说,“凌浅,说我身子弱吧,似乎你比我身子更弱,亲生女儿也被虐成这样,瞧你,瘦得我都心疼。”
言语间,凌惜指责白娜那个后妈蛇蝎心肠,待她不好理所当然,待自个儿亲生女儿也不好,可见白娜低劣人品。
说着,凌惜上前,指尖刻意在凌浅脸上捏了两下。
“凌惜,你……”
嚣张的凌惜让凌浅即吃惊也讶异。
胸口更是积压团团怒火,伸出手想抓回来时,凌惜蓦地严肃的脸看着带着说不出来的凛冽,甚至一股子霸气,凌浅的手停在半空。
院子里传来汽笛声,车子轰鸣声入耳,少顷,一个女人带了个女佣进来,女人翡翠暗花旗袍裹着高挑身段,旗袍款式新颖,即有古典风韵,又带着当下潮流风格,又配了条绿丝巾肩披,绿色兰花高跟鞋,美得出尘自带仙气,不食人间烟火,看不出年纪。
刚进门就看到了凌惜,眼瞳缩了缩,嗓音如春燕呢喃,“小惜,你回来了?”
若说段位,恐怕这白娜比凌浅更胜一筹,不然,怎么会勾走凌天华的心,让她妈妈蓝心眉守活寡多年。
“是的,白姨。”凌惜收回踩在梯子的腿,回身迎向白娜,“白姨,多年不见,你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凌惜眼睛在白娜身上脸上滚了圈儿又回到白娜精致脸上。
看起来与凌浅差不多年岁,可想而知,凌天华在这张脸上砸了多少金砖。
白娜没想到凌惜会怨怼她,面色微变,嘴畔刻意又泛起笑容,“小惜,这么多年为什么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白娜进门后也在认真观察凌惜,发现蓝心眉的女儿除了气质更特别了外,其余并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对了,你的孩子呢?”
白娜忽然想起了六年前蓝心眉的女儿是大肚子被赶出凌家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流掉,还是生下来了?
凌惜眯起双眼,眸底锋芒闪耀,“娜姨还关心我啊?”
“瞧你说哪里话,小惜,我进门前就给你爸说过,我会永远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是这样做的,难道不是?”
表面上,白娜是把凌惜当亲生女儿,尤其在外人面前,更是做足面子。
然而,真正的事实凌惜清楚。
若不是她给凌天华吹枕边风,凌天华怎么会渐渐厌烦她。
若不是白娜把她怀孕的消息捅出去,凌天华又怎么会看到新闻怒火中烧,将她毒打赶出凌家。
虽然没有证据,但凌惜知道,这所有的事白娜母女难逃干涉。
若是段位,白娜比许多小三都高,她可以悄无声息霸占男人的心,再不着痕迹夺走别人原配之位,鸠占鹊巢。
想到妈妈死时的凄惨,凌惜悄然抓了抓指尖,恨意涌上心头,钻入肌肤,再侵入骨头。
“是,我知道。”凌惜黯下眼瞳,“所以,我谢谢娜姨长久以来的照顾。”
把她照顾得无家可归,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