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宅院,三宝摸着肚子问几个哥哥,“咱还没吃早餐呢,你们饿吗?”
“不饿。”二宝咽着口水撒谎。
见二哥眼睛盯着包子铺蒸笼里的包子,双眼晶亮,四宝立即反驳,“鬼信你。”
大宝收遍了衣服每个袋子,也没摸出一毛钱来,浓郁的牛肉面香飘弥在空气里,让几宝相继砸巴了下嘴,嘴里唾液分泌的越来越多。
“都怪三宝。”矛头纷纷指向嘴甜宝宝。
他耸拉着黝黑脑袋,是饿得不行了,在哥哥弟弟的埋怨声中,三宝抬头,舔了舔嘴唇,巴砸巴砸了两下,“如果不走,就要等着被麻麻揍,她有多偏心渝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空气里一片寂静。
三宝讲得对,妈咪偏心眼儿,但凡涉及渝儿的事,妈咪对他们都不会心软。
渝儿亲生的,他们大水冲来的,哼!
“老大,你说咋办?”
妈咪常讲,长幼有序,妈咪不在,所有的事就得听大宝的。
大宝是她们家的长子,见三双黑漆漆眼珠滴溜溜儿地在自己脸上滚动,大宝摸了摸头,余光瞥到路边盆栽下的垃圾,他迈步走过去,小手拾起那块白色丢入垃圾箱。
“老大,你该不会是想拾垃圾卖钱维生吧?”
几宝眼珠子快凸出来了。
“有何不可?”
大宝:“不说维生,至少得把早餐对付过去,劳动换钱不丢人!”
八十老妇可以拾荒,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没志气。”
三宝吐舌,一脸不屑。
二宝四宝瞥了眼大宝,又拧眉看了一旁的三宝,相继摇了摇头,无奈跟上了大宝拾荒的脚步。
几分钟后,大宝回头,三宝没影儿了?
“三宝呢?”
二宝四宝相互对视,倏地转头到处瞄了圈儿,三宝又没影儿了,异口同声:“怂蛋又玩消失?”
“八成又打电话给干爹了。”四宝满腹牢骚。
大宝沉默半天,眸闪睿光,“不见得,妈咪嘱咐过,咱们即然回国,今后,就不能再给干爹添麻烦了,咱们得靠自己了。”
二宝四宝:“……”
垃圾卖掉,挣了三十块,大宝带着二宝四宝各自吃了碗牛肉面后,去帝亿找向渝儿下药的凶手白霄。
再说三宝溜掉后,裤兜里倒腾了番,找出枚硬币,给远在国外的雷骁打电话。
号码连拨两遍,不通,急得三宝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梦然坐在车里,一眼就看到了电话亭旁幼小的身影,孩子穿着条纹背带裤,白衬衫,墨黑头发,粉嫩漂亮的小脸透着红晕,揉搓着眼睛,孩子在哭!
“停车。”
江梦然叫住司机,车子嘎然而止。
“宝宝哭什么呢?”
温柔似水的嗓音,宝宝扬首,漆黑瞳仁映着女人绝色脸孔,淡雅妆容,清韵气质,宝宝微卷睫毛飞快煽了两下,泪珠儿滴下,挂在眼窝处,漫过白瓷肌肤要落未落,嘴唇弯弯,“漂亮阿姨!”
一声漂亮阿姨碎了江小姐心肝。
江梦然没想到,会在去帝亿的半途偶遇昨天在衣展厅捣乱的宝贝。
缩小版夜凌枭。
“嗯,宝宝哭什么?”
江梦然望了眼孩子手里的话筒,“你想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