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

“凭什么？”

“因为，你比我更希望凌浅下地狱。”白华从包里拿出了剪贴整齐厚厚一沓报纸，缓缓放到桌面。

凌惜看着桌面上的纸页，神色渐渐冷厉，目光如沾了麦芒税利射向对面的女人。

“什么意思？”

“凌姐不要误会，这些全部都是六年前的报纸，上面把你说得有多么不堪你应该是清楚的，而这些，全部都是凌浅与她母亲白素素散播出去的谣言。”

白华知道内情。

凌惜双眸眯得更深，白华为了自己利益出卖凌浅，这种女人她不屑为伍。

凌惜的双眼久久落到纸页上，密麻文字细说她落魄之夜如何被凌天华毒打驱逐出御城。

而这一切，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往，偏偏有人要把这段过往残忍放到她面前，让她不想起都不行。

即然如此，她凌惜就陪着玩玩儿。

“你给我指条明路，我刚回国对娱乐圈不熟。”

白华眼睛即刻弯成月牙，红唇溢出，“虽说幕后投资人我们并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从傅香沉那儿下手，今晚，傅香沉有部戏杀青，庆功宴设在帝亿18楼迷色，你可以……”

“为什么你不去？”

凌惜出口的话，话锋相当锐利。

“今天面试考官里，有位我姐妹，她说几千个应征者，傅香沉只多问了你一个问题，你懂我的意思吧？”

果然不是一般人。

白华去面试早已做足了功课，难怪被凌浅抢了序号会那样着急。

凌惜一下就明白了傅香沉就是那个戴着金丝眼镜问她问题的考官。

白华走了，凌惜搅动着指尖咖啡，刻意让杯身倾斜，咖啡泼出湿了桌面纸页，伸指揉成一团，弃于垃圾箱，她仰头一口饮尽余下咖啡，拿起背包背上，戴上荼色墨镜慢条斯理步出咖啡厅。

晚上，八点

奶包们睡得很早，等奶包们熟睡之后，凌惜把自己好好打扮了番，骑着摩托离开梧桐院。

18楼迷色酒吧，光影闪动，霓虹灯交替，今晚红眠剧组包场，人声鼎沸，人影幢幢，金字塔高脚杯摆于中央，长指握着香槟瓶，金属片拧着瓶盖，用力向上一拽，‘澎’的清脆声响，香槟出瓶口缓缓流入金字塔顶端的第一只杯，杯满往下流泄而去，直至最后一排杯满，屋子里飘弥着清甜的香槟味，灯光下，那支端起第一杯香槟的男人胳膊肩线流畅，镀上金边的身体线条柔和又不失俊美，光线打照在他脸上，落下暗暗斑驳光影，凌惜钻进人堆，一眼便看到了那个鹤立鸡群端第一杯香槟的男人，他身上隽永气息是很难在别人身上找到的书卷味。

参加杀青宴的全是红眠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傅香沉首先向大家致谢，然后，剧组人员挨个向他敬酒答谢，凌惜弯腰拿了杯香槟缓缓向男人那边移动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