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难道你不想把副字去掉?想屈居人下一辈子?”
俞明已跟了傅香沉差不多四年,傅香沉做事刚正不阿原则性强,不知道截了他多少财路,平日里,他就不太满意傅香沉一些决定,碍于傅香沉地位自己又不敢放半个屁,而张月月说得对,傅香沉像座大山一样罩在他头顶,不把此人干掉,他俞明便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还是张月月懂他心思,但张月月这个女人八面玲珑,又是白青莺死党好姐妹,他可不能小瞧了。
只是,傅香沉与夜凌枭为个女人掐起来,这戏比《红鸢》开拍更让俞明期待。
俞明伸手一拽,张月月滚落他怀里,唇贴着张月月的唇,气息送出,“月月可不能乱说,我觉得俞副导这称呼挺好的,我翅膀还没硬到能单飞。”
张月月眉眼浮现浅笑,任男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俞明这货她太了解了,想取傅香沉取而代之已不是朝夕,一个风流倜傥,深谙中庸之道,一个木讷有原则,专情到甚至为初恋能守身如玉十几年,怎么瞧都不是一路人!张月月这样做的目的,利己利死党白青莺,凌惜敢与白青莺结梁子,那就是她的敌人。
刚才绊了那女人一脚,看着她摔倒狼狈相,张月月心里爽快,而她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她得为绊凌惜的一脚付出代价。
夜凌枭找遍整条走廊也没找到人,蓦地,耳边回缭的呕吐声吸引了他注意,让他停下步伐,细听声音来源于女厕,夜凌枭站在女厕门口,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时,哗啦啦水声夹着男人温和声线流了出来,“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竟然当了真,早知道就不让你喝了。”
夜凌枭进去时,看到傅香沉半蹲在马桶边,伸手拍着女人脊背,女人正趴在马桶旁吐得晕天暗地,听闻脚步声,两人缓缓回头,傅香沉早目测夜凌枭会追过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你们在干什么?”
话音冷至西伯利亚汽流。
傅香沉没有说话,只是默然起立,凌惜微张红唇眨巴着眼,脑袋眩晕,目光迷离,双颊红晕,瞧她迷糊的状态,应该没能认出门口出现的男人。
胃里翻江倒海,灼烧得难受,酸水呼呼往上涌,凌惜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傅香沉伸手想去抚人,却被一股强劲力道拽开,他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处一紧,领口已被人狠狠揪住扔出去老远,后脑勺撞到墙壁,疼得傅香沉眼冒金星,身体沿着墙壁滑坐倒地,他揉着后脑勺起身想再次扑上去时,匆匆而来的脚步声让他禁不住回头,门口处白霄身影出现,白特助只需一眼便了解现状,抓住傅香沉手臂拼命往外拽去。
洗手间恢复平静,女人呕吐的声音清晰可闻。
夜凌枭站在马桶边,面情冷漠,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俯视着翻肠捣肚的女人。
吐了好一会,凌惜抬头,迷离瞳仁里映着俊俏的脸孔冷酷的脸孔,男人好高像个巨人,如山般笼罩着她,压迫感也极强,这感觉让凌惜很不舒服,‘啪啦’合上马桶盖,双手攀住那根柱子,柱子不仅坚硬还很滚烫,指尖沿着西服往上抓住领带尖,吃力撑起自己软绵绵的身体,甩了甩眩晕的头,想甩去破败的无力感,尖尖指节摸上男人凸出的喉结线,不理那团凸出的收缩继续往上,坚毅的下骨线,温热的肌肤,薄唇性感也嫣红,吻上去一定爽死了,这样想着,凌惜也把这样的想法付诸行动,脑袋慢慢上移。
她的吻一路向上飙,精准无误一口吻住那性感薄唇。
男人喟叹一声,晕染欲色的目光忽地掠过异色,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什么,捧住女人脑袋,刻意将她推开一些,看着她晶亮迷蒙的双眼,气息粗重,声音粗嘎,“我是谁?”
凌惜眼睛眨巴着擦去嘴角口水时脱口而出,“阿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