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杯子轻碰了下傅香沉手里的杯,“傅导可以给我个机会,就可以知道我承受的底限,我可以为了戏牺牲到何种地步。”
傅香沉带出的新人层出不穷,然而像凌惜这样有冲劲的女演员算是第二个,第一个是红眠,他曾热恋的女人,在凌惜身上,傅香沉似乎又看到了苏红眠的影子。
傅香沉伸手从侍者托盘里拿了瓶龙舌兰,足足倒了三杯,指着杯子对凌惜道,“你若能喝下一半,这个机会我给定了。”
凌惜心里有丝小雀跃,至少喝掉一杯龙舌兰,她就可以有钱了,重要的是还可以打击凌浅,杯里倒映着水晶灯,晶亮晶亮的,刺得凌惜眩晕,看着几杯琼露玉浆,凌惜仿若看到了沓沓人民币向她招手,伸手端了一杯,仰脖咕哝咕哝把酒喝了个精光,杯底向上,最后一滴酒液沿杯壁滴落,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凌惜不敢让自己停下,又端了另外半杯,把酒全数喝进了肚子,醉酒的感觉立马来了,飘飘忽忽的,凌惜感觉自己置身云端身体软绵绵的,迷离的眼眸里傅香沉变成了好多个,人影叠叠幢幢,她捧着脑袋,感觉脸颊滚烫,耳根也一路烫到脖子根部,她醉了,不能呆在这里,凌惜踩着高跟鞋摇摇欲坠寻找洗手间,胃里翻江倒海,她想吐,又怕弄脏了地板被人嘲笑,脚下好像绊到个东西,当她‘叭嗒’摔倒地面时,才发现那个东西是一只手脚,她攀着人腿费了好大力气站起来,看到的是一张冰冷漂亮得过份的脸蛋,入耳的女音刻薄:“我呸,想钱想疯了吧,居然敢踩青姐。”
膝盖刺痛袭来,凌惜小脸皱成一团等待刺痛过去,再抬头,眼前已没了半抹人影,她沿着那条光线柔和的通道走啊走,终于摸到了一扇门,摇头晃脑盯着门看了半天,‘洗手间’三个字入眼,凌惜兴奋地扑进去,趴在舆洗盆边大吐特吐!
凌惜酒醉摇摇晃晃走往过道,傅香沉本想追过去看看,却被副导俞明拦住去路,俞副导找傅香沉说新戏定主角的事,傅香沉一面翻看着俞明递上的资料,一面听俞明细说:“目前选上的三人,凌惜非科班,咱们用她的话,冒险是必然,白华姿色差了些,而凌浅虽年轻,但上的是中戏,还是今年毕业生里的第一名,颜值又是实打实的出众,由她出演红莺一角必定会迎来收视高潮。”
傅香沉长眉拧起,面有难色,他讲了自己的看法,“你应该知道江梦然与夜凌枭的关系,如果夜凌枭要江梦然上的话,我们是没说话权的。”
俞明像是早已胸有成竹:“我打听过了,夜凌枭最近心思全在影视城建筑方案上,顾不到这边来,再说,近段时间,江梦然好像也不与他经常见面,有狗仔暴料,说他昨天晚上还把江梦然赶出鎏园了。”
傅香沉看副导的眼神意味深沉起来,眸底疑色浮现,调佩,“睡过了?”
俞明撇嘴:“没可能的事,傅导,你仔细看下,这三个女人,是不是只有凌浅最具有造星价值?”
夜凌枭处理完公司事务带着白霄入迷色,今晚红眠剧组杀青宴,帝亿是最大投资商,早在邀请之列,只是夜凌枭手上事情多,才耽搁到快宴席结束时现身,夜凌枭长腿刚迈进迷色,愈明的眼睛就瞄到了,他赶紧起身相迎,“夜总,您来了。”
“夜总。”傅香沉也站起了身,凭傅香沉今时今日在娱乐圈的地位是不需要这样狗腿的,但毕竟夜凌枭是投资商,他得给老板几分薄面,夜凌枭向两人微微颌首,算打过招呼。
“夜总,你来得正好,我与俞副导正为《红莺》选角之事伤神,这三位,是我们从几千应征者选出的皎皎者,请夜总过目。”
夜凌枭刚想说你们决定就好,眼睛落到一个人名上时,面色微微一顿,“凌惜?”
“对,有个比较出色的女人叫凌惜。”俞明最会阿谀奉承,用尽全力对夜凌枭讨好之能事。
夜凌枭冷咧的目光在夜色大厅转了圈,没找到那抹弱不风的人影,从早晨积攒下的怒气终于如火山爆发,“那个病秧秧的女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