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端来热水,凌惜为渝儿洗了脸,去厨房做晚餐,未被凌天华逐前,凌惜是凌氏千金,虽没有凌诺诺锦衣玉食,但,凌天华把她当生意筹码,还算是让她过了一段金尊玉贵的生活,离开凌家后,学了差不多五年,仍没学会烹饪,她不会做饭,就苦她的孩子们了。
装好淘米的电饭锅里,倒好切碎的胡萝扑丁、碗豆、肉沫、浇上酱油,四十分钟,网红焖米饭热气腾腾,喷香扑鼻,折腾了大半天,几宝也饿了,捧着白瓷碗儿,排排坐咽着唾沫,等着妈咪挨个盛饭。
每餐饭菜,凌惜都是从左边大宝的碗开始盛,她经常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长幼有序,不能乱了规矩。
大宝盛了饭,端到墙角边坐下,默默享受美餐去。
二宝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衫,整个人神清气爽,白刷刷的脸蛋更粉嫩光亮了,盛了饭,迫不急待尝了口,眉心拧起小疙瘩,偷瞄了眼乐呵呵的凌惜,看向角落的大宝,没想大宝也正拿眼睛看他,眨着眼似在询问,“好吃吗?”
“咸。”二宝吐了吐舌,汽流送音。
三宝的碗很快见了底,软萌软萌缠着凌惜再要一碗,凌惜又给添了半碗,嘱咐:“三宝,晚餐不宜吃得过多,不然,会长成个大肚腩的丑老头,长大可娶不了老婆的。”三宝点点头,对母亲的教诲表示赞同,“妈咪,明天,能不能烧猪肉炖粉条。”
听了三宝的话,凌惜冷哼,一巴掌拍到了小家伙屁股尖儿上,“今天,如果不是你们捣蛋,咱们今晚一定在酒店吃大餐,而不是窝在家里,啃这萝卜焖饭。”
提到白天的事,众宝感到委屈,齐刷刷抗议,“我们没有捣蛋。”
众宝把登台演出的事争先恐后讲了遍,然后,抱着凌惜的胳膊腿儿,摇头晃脑逼问,“妈咪,那个夜总是不是你老公啊?”
靠!凌惜一时间头晕眼花,血气上涌,这帮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没老公。”
众宝哑然,面面相觑,片刻后,欢腾笑言,“妈咪没老公,难不成我们像孙悟空石头里崩出来的?”
脑子里划过那抹颀长冷峻的身影,冷酷的颜……凌惜打了个寒蝉,仅仅只是想起,凌惜就觉得自己全身结冰,夜凌枭那种男人,不是她这种小可怜能招惹得起的人物,雪白玉指指着几宝,嗓音半压,低喝,“你们给我听着,以后见着那男人,有多远给我跑多远,不然,大刑伺候。”
四宝不明白妈咪为何突然间变了脸色,纷纷做着鬼脸,悻悻然捧着瓷碗鱼贯入厨房洗碗。
凌惜坐在凳子上,满脸雪白,唇色乌青,心底缭了把声音:离开御城,离开有夜凌枭的地方……宝贝们的模样,恐怕会为以后的生计带来困扰。
夜深,凌惜翻来覆去难入眠!
拿手机打电话。
“喂,想搞死人哇,半夜三更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沙哑的女音透着丝庸懒!甚至还打着哈欠。
“袁媛,卖我精子的男人真的叫钟凯吗?”
对面寂静无声,只有轻微呼吸传来,好友的沉默让凌惜的心漏掉半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捏手机的指尖白了白,“袁媛说话。”
“对啊!这件事六年前就给你讲过了。”
“可是……”
“好啦!不会错,放心啦!我明早还有场讲座,拜拜!”
电话挂断,凌惜久久僵坐在床上,袁媛的逃避更能说明一个问题,六年前的男人或许不是钟凯,而是……
夜凌枭!
想到这个人名,凌惜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