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女人,也不喜欢别人这样说自己。
没屁眼儿便残疾了。
杨玉含气得头顶冒烟,捞了捞袖子,她还就不信了。
收拾不了个破小孩。
“你下来。”
三宝见树下女子头顶连续冒了好几句:
下来看老娘不打烂你屁股。
三宝眉眼弯弯,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了。
“阿姨,别生气了,三宝如果说错了话,给你道歉嘛。”
三宝吐了吐舌,指着杨玉含,
“你让开一点,我要下来了,等会儿砸到你又说是故意的。”
“你跳下来?”
仰头看着不断摇晃的树枝,杨玉含胆战心惊。
“干你屁事。”
三宝心里叫骂。
杨玉含摸着被砸痛的脑门,以及麻麻香肠嘴,赶紧将身子挪移开。
啪啦
忽然,一个重物砸下,只听空气里传来声猪嚎。
杨玉含已被砸倒在地,三宝小小的身子却稳稳骑在她身上。
让她不能动弹。
凌惜找来时,看到的就是三宝骑在杨玉含腰上的诡异一幕。
“妈咪。”三宝赶紧从女人身上滚下来。
拍拍裤管灰尘,屁颠屁颠扑入妈咪怀抱。
杨玉含躺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转,余光瞟到凌惜身影。
嘴里便开始哀嚎,“凌惜,你儿子做的好事,我身体不能动了,你得负责。”
凌惜搂着搂了三宝,把孩子牵过去。
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女人。
随手摸了摸她的肩关节,疼得杨玉含叫爹喊妈。
“夸张。”三宝冲女人做了个鬼脸。
“才不夸张呢,我腰真不能动了。”
杨玉含欲哭无泪。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哭都找不到门。
“凌惜,你得还我去医院,你得你为淘气儿子毁天灭地罪行负责。”
杨玉含开始喋喋不休数落小杂种罪行。
凌惜仰头望了望树,又看了看地面满地红果。
约摸估计是怎么回事后,她转头问三宝。
“不是不让你爬树?爬这么高做什么?”
三宝爬树本领是雷骁教的。
三宝三年那年,上树捣鸟窝摔下来受了伤,雷骁便教了他爬树本领。
凌惜把儿子受伤,一直禁令他不许上树。
今儿抽疯了。
“是她让我爬的。”
三宝绝不辜血养奸。
指着杨玉含不依不挠控诉。
“才没有呢,不是我让他爬的,是他自己爬上去的。”
杨玉含抵死不认。
她个大人还能被个小屁孩耍得团团转。
那她多丢脸。
沙沙的声音响遍整片林子。
“宝贝,那红果挺好吃的,比酒宴上瓜果好吃千倍,能不能你上去给阿姨摘个下来?”
“这么高,你让我爬上去,不怕我摔下来?”
是孩子稚嫩诡异的声音。
“哎呀,不会啦。”
“阿姨就站在树上,如果你摔下来,我就接着你,倒地的是阿姨,阿姨给你当肉垫。”
“行。”
两人对话半字不漏录下来。
杨玉含寻声望去,看着三宝手腕上那只腕表,惊得目瞪口呆。
看起来平常普通的腕表,居然有录音功能。
铁证如实,杨玉含无法狡辩。
凌惜冷笑,“杨玉含,你还真有本事,居然唆使个小孩爬树,等着接律师函吧。”
凌惜带三宝要走,被杨玉含一骨碌爬起来挡住去路。
凌惜看着杨玉含的目光更加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