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刘盈也急冲冲地跑了来。
他见张嫣正在哭,着急地询问,母后,姐夫下大狱的事儿,你们已经知道啦。见娥姁点点头,遂又看向张嫣,安抚,嫣儿不哭,放心吧。有舅舅和你皇祖母在,你父亲一定会没事儿的。别哭了啊。听话,乖。
皇上驾到aaashaaash
内监的传禀声,在殿外响起。
娥姁见状,把堰儿递给石榴,见刘季黑着脸进来,遂跪地迎接,臣妾参见皇上。
刘季倪了她一眼,冷声道,赵王下大狱的事儿,皇后已经知道了吧?
娥姁还没说话,张嫣却哭着开口,皇祖父,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前些日子,非要把我娘嫁到匈奴和亲去。现在,又把我爹下大狱。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啊?
娥姁拽了拽张嫣,叮咛,嫣儿,不可这样跟皇祖父说话。给张嫣擦擦泪,嫣儿还小,不懂事儿,皇上别跟她较真。起身,这事儿,臣妾也是刚知道。可是,臣妾真的不相信赵王会弑君谋逆。臣妾不想为他求情,只希望,皇上好好查证,千万别让人诬陷了自己女婿。
戚姬千方百计阻止鲁元和亲匈奴,自然是为了不让匈奴站到太子身后。如今,有人举报赵国国相贯高,只怕也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她就是想一点点剪除太子身后的势力,然后进行夺嫡计划,轻轻松松地换掉储君罢了。
如果刘季真中了戚姬圈套,杀掉了自己女婿。
她这个皇后跟太子刘盈的处境,将会越来越尴尬。
刘季黑着脸,在软榻上坐下,放心吧,朕冤枉不了他。上次,朕御驾亲征时,被围困在白登山七天七夜,心里那口气没地方出,就撒在了赵王身上。当着他们那些臣子的面,朕把张敖骂得体无完肤。贯高已经承认了,他就是不想看见自己的主子被朕羞辱,才在柏仁埋下伏兵,准备杀了朕泄愤。遗憾的是,朕觉得柏仁这个地名不吉利,就没有休息,连夜赶回了京城。如若不然的话,只怕朕已经死在贯高这乱臣贼子手上了。叹息一声,如果赵王真参与了此事,就算他是朕的女婿,朕也绝对不会手软。倘若他没有参与,朕也不会把屎盆子硬扣在他头上。
娥姁叹口气,幽然道,如此,臣妾就替鲁元他们一家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