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才哪到哪啊”一松手老抽瓶子摔了一地碎片,小帅又拿起书桌抽屉里的三瓶红色钢笔水问我:“怎么办?”我说:“拿来给我吧。”我拧开瓶盖倒了一些在手上,小帅和小羽问:“干嘛呀?”我说:“别急啊,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我走到窗前用沾满红色钢笔水的手,擦玻璃。玻璃上立刻出现一大片红色手印,看起来挺吓人的。小帅拿一瓶没有启封的钢笔水朝我走来说:“我也会。”使劲往地上摔,红色钢笔水飞溅起来,好像案发现场。
另一瓶钢笔水小羽拿在手里问我:“怎么办?”我说:“不祸害了,给它放抽屉里吧。”随手拿起抽屉里的粉笔走到黑板面前,大笔一挥给老师留言内容如下:“敬爱的教导主任您好,我是某某某班学生赵小轩。
今天您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们所为。平时您那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还不许我们反驳,我们受够了,今天这么做出于私心泄愤。向您真诚道歉,对不起。这么做属实不该,但没有控制住情绪,还望您谅解。”赵小轩。写完以后粉笔一放松了口气,说:“玩够了,走回家。”小帅和小羽看着我,又对视了一眼,耸耸肩无奈的和我一起跳出窗台,回家了。
中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刚刚醒来窗外正在下雨,一睁开眼天色渐渐灰暗。空荡荡的房间安静的可怕,时钟在不厌其烦的滴答滴答……我坐在床上靠在床头双手抱着被子,眼睛不时隐隐作痛,此刻思绪混乱。
已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只能静静地坐在那,回想前几天发生的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几天前下午我带大宝去我家菜园玩耍,哪成想,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平时温顺乖巧听话懂事的大宝,竟然想跳过墙去自己玩耍。
被我拽住尾巴拦住了,它回头叫了一声,我吓得坐到了地上。它飞快朝我跑过来,朝我左眼咬了一口。伤口不深没有伤及眼球。但眼皮肿起好大好大,大宝可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坐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我没有动,我把它叫回屋里锁起来,怕它在跑掉,我睁着右眼去找消毒水和医用棉棒,给自己伤口消毒上药。
过了一会妈妈回来了,看到我的伤口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好实话实说。妈妈给爸爸打电话又带我去了防疫站,我到那的时候爸爸已经在等了,看了看我的伤口说:“疼不疼啊?看来以后不能吃辣的喽,
回家让你妈妈给你做些清淡的菜吃,有营养。”我一听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啊,心里想完了这回不能嘚瑟了。回到家看着可怜巴巴的大宝,我也心疼但是没办法啊,谁让它咬我呢。以后只能用链子谁让它咬我呢。以后只能用链子栓起来失去自由了。
其实大宝小时候挺好的,小小的毛茸茸的,还差点因为脑炎死掉。是我哭着不许爸爸把它埋了,那时候坑已经挖好了。大宝上吐下泻还拉血,爸爸去市里兽药店买了几支脑炎清,又买了一些止血药。
早上五点多就去给大宝买药了,自己饭都没吃。回到家给它打针吃药,全家都喜欢大宝希望它活下来。
直到半夜晃荡着虚脱的身体,喝了几口水。欣喜若狂的我们说:“太好了终于活过来了,的亏没埋。”从此家里多了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我们是精心呵护又打针又吃药,就这么一路护它长大。
慢慢长大的大宝开始调皮了,咬衣服裤子鞋,能够得着的东西它都不会轻易放过,直到咬坏了为止。随地大小便,有一回我们刚坐下准备吃饭,大宝走进来肆无忌惮的在桌子底下,随意挥洒自己的气味。
好不痛快啊!真的是被我们宠上了天。大宝从不喝凉水,而是倒开水放在那凉好了,在倒给它喝。没事的时候还带它出去玩,从不用牵引绳。
这是以信任为先的,所以大宝特别听话不论去哪玩,跑出去多久只要爸爸站在院子里,一吹口哨立刻飞奔回来特别懂事,有一回我带大宝出去玩,被路上突然出现得狗吓了一跳。
大宝见状立刻上前把吓唬我的狗,按在肚子底下好一顿咬,就为给我出气。平时出去玩会往家里捡东西,无论瓶子木棍还是纸质包装袋。不知大宝为何如此节俭,可能随主人吧耳濡目染了。就是这样的大宝怎么忍心咬我呢,想不通啊。以后只能用链子拴住了,可能要比,要了它的命更令它难过吧。
眼睛刚要好,和妈妈去姥姥家溜达,开大门时我一伸手妈妈使劲一推,右手中指的手指甲整个就要掉下来了,特别疼整个手都麻了。
妈妈带我去市里,中医院看手,来到医院接诊的是值班医生,值班医生带我去ct室,拍了一张ct,又用手指捏我受伤的手指对我妈说:“别担心手指没事,就是小伤,来个拔甲术就好了。”
妈妈去医院大厅挂号交手术费,值班医生带我去手术室做拔甲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手术室,我这不是大问题,直接坐在手术床旁边的转椅上,抬头一看手术灯和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啊。
我是背对着床坐在那,正面是门,往右是医用风扇看起来像个冰箱,但冰箱没有扇页,风扇右边是一种新型医用橱柜,医用橱柜是指各类器械专柜,药品柜;针剂柜;毒麻柜;中药柜;眼下看到的是医用资料柜,(简而言之就是放资料用的专柜。)
还没等我欣赏完值班医生就回来了,穿着白色大褂拿着托盘,托盘里放了麻药、医用酒精、医用棉签、银亮亮的医用镊子、还有碘酒。走过来说“这样都不哭。”我回答:“您过奖了,我只是比较皮实。”值班医生说:“嗯好样的,准备好了,我要拔手指甲了。”我镇定的看着值班医生说:“嗯好的。”值班医生右手拿着银亮亮的镊子,左手拿着我的手,把中指握在他手里用镊子刚要拔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