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时西延头痛欲裂地醒来。
头顶的水晶灯是陌生的。
房间里布着浓烈的香气。
而颈窝和胸膛,好像有一股柔软的重量压着自己。
他蹙眉,扭头去看,看到了一颗微卷的头。
而头颅下,那香肩后背,一览无遗,就这样搭着自己的腰。
时西延眸子陡然一瞠,迅速坐起身。
女人被惊动,惺忪着眼也抬眸,然后欣喜道,阿延,你醒了。
时西延极冷极冷地看着她,就似水雾,瞬间被泼入冰窖,凝结。
莉莉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但仍是娇羞着脸,重新依偎着去抱他的手臂说,阿延,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好不好啊,阿延,疼
莉莉安惊恐看着他陡变的脸,时西延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般,紧扣着她的手腕,那眸底的戾气,似鬼魅慑人,你给我下药?
莉莉安咬唇,谁让你对我那么差,我只能给你下药,阿延你先放开我,我好疼,你昨晚要得我好凶,我腰和腿都好酸
时西延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娇羞,接着极冷地甩开她的手,冷冷下床,开始穿衣服。
莉莉安也下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阿延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生气,可我真的很爱你,我保证以后会更爱更爱你
滚
时西延一把推开她,那眸子里的阴冷已经到了极限。
莉莉安被推得跌在地上,额头还磕在了床头的柜角上。
阿延,你推疼我了。莉莉安捂着发疼的额角,娇嗔。
可时西延的反应只有扣上扣子朝着门口走。
咔哒,门开。
莉莉安抓起床单拢住自己,追出去。
阿延,你站住,你要去哪里
时西延大步下楼,打开大门,可,大门外好几个金发碧眼的黑衣人守着,每个人的手里,依旧持着冲锋枪。
黑衣人对时西延也算恭敬,道,延少,麻烦你回屋。
时西延冷冷踏步,黑衣人将抢对准时西延,延少,请你回屋。
阿延,你回来!
莉莉安追上来,眼眶焦急微红,你要去哪里,你难道还要去找那个贱人,我们已经上过床了啊,我是你的女人了
住口!
时西延森冷看她,不准你骂梓夏,还有,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包括你母亲,我与你们德尔家所有的一切,今天,到此为止。
莉莉安难以置信地听着他决然的话,阿延、你、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