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婵姑且认为是在夸她,也还好,一般一般啦。
火苏
是什么让这人以为它在夸?
叶轻婵把剑舞的虎虎生威,硬生生的从众多人中,弄出一条路来。
陆庭看着紧张,急忙招呼她过来,叶姑娘,你快过来,太危险了!
吴辰在旁边冷冷的开口,她不尽兴是不会过来的。
什么意思?陆庭一头雾水。
然而在叶轻婵打倒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他看着地上躺着一群捂着肚子哀嚎的黑衣人时,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叶轻婵像一个打仗胜利归来的大将军一般,在众人的注视下。
缓缓走来,呐,你的剑。她把剑递给陆庭,这次倒没有扔。
陆庭慌忙接过,明明是自己的剑,他却觉得拿在手里特别棘手。
叶轻婵不管他,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陆少宗挨着叶轻婵坐了下来。
吴辰出去叫江佩佩几人进来,上面动静那么大,下面都没派一个人上来。
显然有些问题,叶轻婵没管地上的一群人,她手指敲着桌子。
少城主,可以问你下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吗?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明明身子很单薄,却有一种磅礴的气势。
陆庭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平复了一下心情,跟着坐了下来。
长孙彦挨着他,一群人这么坐着,如果不是地上的那群人。
他们就好像跟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陆庭不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啧没瞒着,是我的父亲派人杀的我。
嗯?叶轻婵有几分意外,你确定吗?
陆庭以为叶轻婵觉得他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苦笑了一声。
是真的。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第一次他知道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做,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亲身的。
不是他陆博的种!
叶轻婵心里起了八卦之心,但是她面上一片平静,你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母亲和别的男人生下了我,我母亲死了没多久,他便知道了,他娶的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已经三岁了,陆博怕我不是他亲生儿子的这个丑闻被人知道,也不愿意把城主之位交给我。
在外界看来,对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来说,陆庭是下一任城主的最佳继承人。
可陆博不甘心把这个位置让给他这么一个野种,却也害怕这件事暴露,丢了脸面。
他便安排杀手,制造他意外死亡,然后就能理所应当的把城主之位让给,他和那个女人的儿子。
虽然他只有三岁,但是陆博等的起。
他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可上次陆博生辰的时候,他欢喜的带着礼物去找他的时候。
就偷听到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对话,那时候感觉天都塌了。
他浑浑噩噩了许久,每次暗杀不成功,自己受了一身伤回来。
陆博看到他那种震惊厌恶他,却又不得不假装关心他的样子。
他看着觉得可笑之余又觉得恶心。
众人沉默的听他讲着,没有发表意见,因为陆庭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
他像是在死死的压抑着什么,一双眼睛都红了,下颚线绷的紧紧的。
叶轻婵听完愣了好一会,想起之前自己听的传闻,忍不住有些咂舌。
那传闻是怎么回事?
叶轻婵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虽然怕刺激到他,但她实在好奇这个。
好在陆庭的自我调节能力挺好,一会而已,他就恢复了原样。
那个啊?只是他为了败坏我的名声,顺便找借口责罚我罢了。
他语调平淡,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但仔细听也能听出他话里的嘲讽和无奈。
那个女人心思歹毒,根本不像表面那样,估计他们早就有牵扯了。
不然为何她嫁入府中的时候,那女人大着肚子。
千万不要连这个三岁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种,他恶毒的想着。
想的入神的时候,手突然被握住了,他愣了一下,睫毛颤了颤。
抬头望过去,撞入一双盛满复杂情绪的眸子里,眸子的主人勾了勾他的指尖。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还有我。
嗯!陆庭被感动到了,心里的郁气淡了些。
两人相望着,这画面颇为养眼,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太多。
叶轻婵感觉自己走到哪都能吃到瓜,狗血事情天天有,今年特别多。
这种戏码居然还会让她碰见,就连身在大家族里,勾心斗角少不了的陆少宗。
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起码他爹没想着怎么弄死他,好在他是亲生的。
长的像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这些人你怎么办?叶轻婵朝地上那群人看过去。
那群人还在地上躺着,不过都不敢动,像陆庭之前说的,他们也听到了。
瞬间有种自己不是人的感觉,竟然接了这个任务,这个少城主也太可怜了。
不过现在可没心思可怜别人,黑衣人躺在地上,不敢看叶轻婵。
这女人一直看他们干什么?太可怕了
长孙彦替陆庭回答道,关起来。
他嘴角没了笑意,面容无故的冷冽了起来,惹的叶轻婵多看了他一眼。
不杀?关起来干什么?
她就是单纯的好奇,长孙彦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的意思,还反问她。
叶姑娘若是想杀的话,之前就可以杀了。
啧,难搞,果然之前的面容和善都是假的,这个人还挺难糊弄。
叶轻婵歇了继续问的心思,敷衍的回答,今天不宜见血。
是她觉得杀人不好,这群黑衣人看着不坏,给钱杀人,他们做的就是这行。
只是他们倒霉,碰上了她,栽到她手里了,杀人还要被溅一身血。
所以不划算不划算。
长孙彦没在说话,而是把视线放在那群人的身上,眼里闪过寒光。
陆庭貌似很信任他,所以并没有觉得他越过他,擅自做决定有什么不对。
叶轻婵也懒得管,一群人就这么坐着吃着菜,地上那一群人都不敢动。
有人想要悄悄的翻窗逃跑,结果一把刀就插在他手边上。
刀尖颤动着,离他手只有两寸的距离,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不想死你就跑。
那人吞了吞口水,老实巴交的回去了。
不一会底下响起脚步声,门被推开,一群衣着步伐仅仅有条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