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这钱我不要了,我就当吃了这个亏。
叶轻婵见她到现在还在撒谎,眉心微皱,现在不是你追不追究的问题,而是你污蔑我们,需要负法律责任。
法律责任?秦恒稍微有些不解。
叶轻婵语塞了一下,换了个说法,就是犯法了,需要坐牢。
妇人一听,吓的手脚冰凉,她一个大字没认识几个的妇人。
也不懂这个,当下就信了,哆哆嗦嗦的,特别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一时鬼迷心窍了。
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她扶着旁边的摊子,哭的好不凄惨,我错了,我刚才瞎说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对她有些不齿,指指点点的,妇人羞愧的脸色通红。
叶轻婵也没有要纠缠到底的打算,先前的话也就是拿来吓吓她。
行了行了,下次注意吧。
说着拉着张欣儿的手,准备走,张欣儿乖乖的被她拉着。
秦恒被无视个彻底,他脸色微微难看,张欣儿犹豫的回头。
突然娇软的开口,二皇子哥哥不来吗?
秦恒顺着声音望过去,小女孩有点眼熟,好像是太博的女儿。
没想到能跟叶轻婵走到一起,他眼里划过一丝意外。
挑了挑眉,嗯,跟你们一起。
叶轻婵抓着张欣儿的手一紧,有种想把旁边的这个惹祸精丢出去的冲动。
她轻咳了声,皮笑肉不笑的,二皇子你不忙吗?你来这应该是有事吧?
察觉到她脸色不对,秦恒心里不太痛快,他来这确实是有要事在身。
刚刚看到那妇人朝叶轻婵扔石头,他下意识的挡了上去,真的就是路过。
不过看她这个避之不及的样子,他还真就不想走了。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身边,无碍,本王没什么事,正好跟你们一起。
这这不合适吧?她还想在挣扎一下。
秦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叶轻婵,我是皇子。
好嘛,拿权力来压她了呗,皇子了不起啊,这她还能说什么?
叶轻婵瘪了瘪嘴,是,臣女明白。
听她称呼仿佛一下子疏远了许多,秦恒心里不太舒服。
但低垂着眸子,没在说话,几人最后又回到了之前听书的那家酒楼。
倒也没上二楼,一楼有隔间,他们就坐在里面喝着茶。
叶轻婵看着茶杯,热气腾腾,拿起来抿了一口,秦恒的目光时不时的放在她身上又落到茶杯上。
张欣儿坐在中间,捧着糕点,扭着脑袋看着她们。
怎么气氛这么奇怪呢?
半晌,沉默被秦恒打破,他想起昨日听到的消息,忍不住开口。
听说你昨日被绑架了?
叶轻婵喝水的动作一顿,把茶杯放下,手托着下巴看着他。
二皇子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她言下之意是她的事跟他没关系,但落到他的耳中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他耳朵尖悄悄地红了,面前的女子容貌艳丽,不俗气又清纯。
矛盾的美感,纤细修长的手,指甲都透着粉红,漫不经心的托着下巴。
精致的脸颊粉嫩,双眸灵动清澈,今日的样子又可爱又娇俏。
他突然驴唇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你今天这样子很适合你。
叶轻婵上扬的嘴角微僵,愣了几秒,干巴巴的回了句,谢谢。
他嗯了一声,主动提及了刚才的话题,我看昨天回去的时候,四弟情况不对,就多嘴问了几句。
情况不对?她皱了皱眉头,脑袋里闪过秦奕哲苍白的脸颊,和那日在马车里咳个不停地样子。
是又咳嗽了吗?
秦恒看了她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昨晚他大动干戈动用了府上人,父皇叫他过去,听说跪了一个时辰。
听到这,叶轻婵的脸色下意识的难看了起来,为何要跪?
四弟不受宠,大哥去父皇面前告状,说四弟为了一个女人,玩物尚志。
狗屁!叶轻婵脱口而出一句脏话,引的秦恒怔愣了几秒。
秦奕哲的身子本来就弱,如今跪了一个时辰,那肯定会病倒的。
那什么太子,简直是不安好心,玩物丧志?也亏他说的出来!
她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太子,好感度降为了负数。
她放在底下的手捏紧,把衣服捏成了一排褶皱。
就连张欣儿也说,好可怜呀,娘亲以前罚我跪祠堂的时候,半个时辰我都觉得腿疼。
她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叶轻婵的心上插刀子,在她心里,少年是因为她被罚的。
秦恒低垂的眸子若有所思,他喝了口水,缓缓开口。
叶姑娘好像挺关心四弟的。
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之意,叶轻婵心烦,但还是得表情管理。
她脸色淡淡的,逸王毕竟是因为我受罚,难免有些良心过意不去。
秦恒眸光晦暗,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叶轻婵突然想起一件事。
二皇子可知逸王殿下得的什么病?
外人都说逸王得的是心疾,但是他偶然听到父皇说过。
四弟在被从冷宫抱出来的时候,身中蛊毒,那时候才四岁,身子骨就坏了。
本来这件事不能随便说出去,知道的人只有几个,但他看着叶轻婵灵动的眸子。
嘴巴超过了思想,他中的蛊毒。
蛊毒?叶轻婵低声惊呼了下,面露凝色。
她本来准备做些药给他带过去,治疗心疾她还可以,但蛊毒她从来没有涉及到。
怪不得他的病一直没好,她不由心疼起了那温润如玉般的男子。
还请叶姑娘保密。
嗯。叶轻婵心不在焉的点头,一顿茶喝的没有味道。
外面一群人坐在一起聊八卦,百姓最喜欢来这种茶馆,听些八卦或者说书。
来打发时间,聊聊天,喝喝茶,倒是自在。
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那人神秘兮兮的,声音倒是挺大。
你们听说了李员外家还有白府被盗的事吗?
听说了听说了,那一夜之间,被偷了几万两,金银首饰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