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怀疑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做你的王妃?还要带着我来这司州跟你一起打仗?”单云溪撇着嘴,就差没写“我不开心”几个字在脸上了。
司马靖冷冷看了她一眼。
“自己想。”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单云溪小脸皱成了一团,这算个什么回答?
他就算回答说就是怀疑她,所以才带她来打仗,就想看看她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这样的话也好啊。
自己想……这是让她想什么?这司马靖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单云溪翻了个白眼,却真的认认真真想了这个问题好几天。
次日,在千蟲山外。
司马靖一身戎装,带着十八万的大军在毒虫林前列阵。
只是这次,在阵中多了一个小队,带队者正是墨戎,他们人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笛子。
大军进林,果然很快就响起了之前的那种短笛声。
单云溪站在司马靖的身边,时刻注意着周围可能出现的毒虫。然而此时,又响起了另外一种声音。
同样是笛声,这种笛声却显得更悠扬更顺畅,可吹奏起诡异的调子却同短笛如出一辙。
一条游弋到了单云溪脚边的毒蛇,顿了一顿之后忽然开始缓缓地退去。
“怎么回事?”林中吹奏着短笛的训毒师十分惊讶。
“好、好像是大魏那边也也吹奏!”有人听出来不同的音律声,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他们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音律毒阵向来所向披靡,怎么可能被破解?
单云溪紧接着又听见短笛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急促起来,显得有些急躁。而大魏的笛声却一直平稳而柔和,丝毫不受对面的影响,宛如沉静的江河,宽广而包容。
两种完全不同感觉的声音在林中交响,谁也不肯让谁,听得单云溪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更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毒虫了。
许多的毒虫从树上掉了下来,抽动两下就不动了。
单云溪露出惊喜的神情,她看向司马靖。
只见司马靖依旧冷着脸,他拔出了手边的佩剑,沉吟一声:“杀!”
“杀——!”众将士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朝林中深处冲了过去,将许多藏匿其中的训毒师都揪了出来。
有的训毒师甚至还有些茫然,浑然不知道魏军究竟是怎么冲进来的。
“快跑啊!”旁边的训毒师见状大喊起来,他起身就要往回跑。
卫子虞冲杀上前,将人制服在地,紧接着又去抓下一个训毒师。
没多久,司州的训毒师就溃不成军。
这照樊也实在是对音律毒阵过于自信,居然只派了五千的将士保护这群训毒师,没多久那五千的司州将士也全都被魏军给收拾了。
训毒师全被抓了起来,绑在地上。
单云溪走过去在某个训毒师的头上猛拍了一下:“让你们嘚瑟!啊!还训什么毒虫咬人,天天想些歪门邪道的,老母亲没教过你善待生命么!”
她将这几天自己亲身试毒的脾气全发在训毒师的身上,好好地大骂了一通,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了许多。
看着单云溪这幅泼妇骂街的样子,司马靖不由皱眉摇了摇头。
卫子虞在旁边,无比同情地看了自家的王爷一眼,有这样的王妃娘娘,他家王爷也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