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一口,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觉,本来睡得好好的被叶韬惊醒,这下不知何时才能再睡着,郝光光闭着眼在心里骂叶韬第一百九十九遍后才逐渐有了困意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丫环进房服侍郝光光起床,挂床幔时不经意扫到郝光光脖子上的红印,诧异地问:“光光姑娘脖子怎么红了两小块儿?”
“什么?”郝光光闻言一惊,迅速捂住脖子,心虚地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咦,昨晚上明明还没有呢。”小丫环眨着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凑过来,纳闷儿地端详郝光光捂得牢牢的脖子。
“有、有什么奇怪的?这是被蚊子叮的。”郝光光红着脸说谎。
“蚊子?现已入冬了啊。”冬天哪里会有蚊子?丫环诧异。
“哦,说错了,不是蚊子,是小虫子!”郝光光嘟着嘴大声说道,怕小丫环再在这个问题上疑惑个没完,赶忙转移话题,“老夫人何时有空?我要去寻老夫人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问及正事,小丫环停止去考虑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何以会有虫子出没,乖巧地回答:“老夫人吃过早饭后要去拜一柱香的佛,然后处理府上事务,大概巳时三刻左右才会有空。”
“知道了。”郝光光背过身子迅速穿好衣服,幸亏是冬天,衣服穿得多衣领也高,否则她脖子上被叶韬“咬”过的痕迹就遮不住了。
早上郝光光在房里用的饭,下人不了解情况,怕郝光光无聊于是拿过来几本闲书给她解闷儿。
郝光光拿着书欲哭无泪,她哪里看得懂,谢过送书来的丫头将书搁在一边了。
老夫人房里来人传话说怕郝光光无聊,叫她没事时可以在相府里四处转转,多去各房里转转陪夫人们说说话什么的。
于是郝光光只得起身让丫环带着一边逛一边去各个房里请安,相府很大,一处处的院子逛下来时间很快就到巳时三刻了。
“老夫人此时有空了吧?”郝光光问。
丫环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了,光光姑娘要不要过去瞧瞧?”
“走吧。”郝光光让丫环带路去老夫人院里了,娘亲死得早,十几年来一直缺乏女性亲人的爱护,此时突然多了个待她不错的外祖母,开心不已,恨不得一整日都腻在她房里不出来。
郝光光刚走进老夫人的院子便迎上了春桃,春桃说:“真巧,老夫人正要奴婢去唤光光姑娘呢。”
“老夫人唤我?”郝光光讶然。
“是啊,相爷也在,光光姑娘快过去吧。”春桃笑着催促。
“好。”听到魏相也在,郝光光的喜悦顿减,魏相太过严厉,有他在,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走进房中,一眼便看到坐在上首的魏相夫妇,郝光光走上前躬身作揖道:“相爷、老夫人好。”
老夫人微笑着说:“光光在相府可住得习惯?饭食吃着可是合胃口?”
不同于妻子的和颜悦色,魏相拧着眉,对郝光光不伦不类的行礼方式感到不满。
“让老夫人惦记了,那么多人伺候着,光光住得很习惯。”迫于魏相威严的目光,
郝光光回答得有点拘束。
“紧张什么?将这里当自己家便是,别站着了,快坐下。”老夫人给一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
丫环见状立刻扶着郝光光将她引至椅子上坐下,然后又端来茶水和糕点。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人挥了挥手,将屋内的几个丫头都支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郝光光直觉有要事要谈,也没敢喝茶吃糕点,挺直腰板儿等着两位长辈开口说事。
“光光今年有十六了吧?”老夫人问。
“是。”
“你曾与白家有过婚约,未曾圆房便离开了白家,而后又与叶氏山庄有些牵扯,这些经历于姑娘家的名誉有损。你如今来了魏府,以魏家的势力可以给你安排个全新的身份,如此那个曾嫁过人又与叶韬有过牵扯的人便与你毫无关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老夫人解说道,最后耐心地询问着一脸震惊的郝光光。
“换新的身份?那岂不是连光光的姓氏名字都要改掉?”郝光光惊得快坐不住,差点儿蹦起来。
“怎么,就那么喜欢姓郝?”一直没出声的魏相见状哼了一声,对郝光光的反应很不满。
郝光光焦急地站起身,对魏相夫妇鞠了个躬道:“光光的姓氏名字均为爹娘所赐,岂能随意换掉?多谢相爷、老夫人厚爱,光光觉得‘郝’这个姓氏挺好。”
“不识抬举!不换个新身份,你又如何配得起哲儿?!”魏相不悦地拍了下椅子把手拧眉道。
“啊?”郝光光闻言立时蒙了,呆呆地望着脸色不好的魏相。
“别吓着孩子。”老夫人嗔怪地看了眼老伴儿,然后望向不知是被老伴儿吓到还是被他的话到的郝光光,轻声安抚道,“光光别怕,他就是这副脾气,没恶意的。”
“老、老夫人,你们说的什么配不配的,光光不明白。”郝光光问话时声音带有几分发颤,视线在魏相夫妇两人脸上来回徘徊,她误会了吧?肯定是想错了才对。
老夫人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哲儿已二十有二,还不曾有合适的妻子人选,难得见他对哪个姑娘这般上心喜爱,正好你对哲儿应该也有些好感,如此给你安排个全新的身份嫁进我们魏家来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你若是同意,时机成熟后老爷便进宫请旨赐婚,这点面子圣上还是会给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