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洛无双还没有进一步发现什么,也还没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苏槿言,外面就又出大事了。
听说前一阵子宁亲王苏云漱因病告假,直到现在还未上朝,但是现在朝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皇上,利州一代赈灾粮草迟迟未到,灾情还在继续,百姓已经有怨尤之心了……”
“皇上,江州库银亏空一案数月无有一点进展,然牵扯这宗案子的人不在少数,从前又流弊良多,请皇上示下!”
“皇上,泉山一代年年积涝成灾,堤坝水库崩塌却无有修复懿旨,泉山又地处偏僻,水涝塞道,行人无法上行,修渠有心无力!”
“皇上……”
一夕之间,似乎所有不顺畅的事情都找了上来,且每一件事都不可再缓而又一时难以想出良策。
几位顾命大臣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事情却无一点进展,苏槿言自然也是一筹莫展。
朝堂之中气压低了许多,无人敢冒头说话,所有人对着眼前这些灾情案情完没有一点办法。
如是两天,下达的圣旨依旧不奏效,外面情况没有一点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坊间流民甚至已有微词,而此时青州又有外族来犯,可以称得上是内忧外患了。
才登基不久朝堂就出了这么多事情,之前的盛世安稳似乎有些讽刺了,流言不之于皇宫,坊间更甚。于是乎有人开始谣传,昏君亡国。
辟谣这样的事情大都是要实际行动证明的,尤其眼下这种时候,可是如今的苏槿言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从来都知道自己非治国之材。
而事情发展到如此,又岂是朝中几位单有衷心而无实权的老臣所能解决的?事情似乎有继续恶化的趋势。
洛无双也听说了外头的情况,只是一切确实来得太快,不过几天光景而已,已有难以遏制之势。
“哗啦。”
洛无双蓦然回神,原来是想事情太过出神,以至于不小心扫落了桌案上的书册。抚了抚心口,洛无双俯身去捡地上的书。
“你干什么?”
才捡起一本,身后便忽然传来这么一个声音,洛无双一回头便看到了茹妃,只是此刻她的眼中更有一分冰凉的怒气。
洛无双有些不明所以:“书不小心被我弄到地上了,我捡起来。”说罢还举起了手上的书。
茹妃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书说:“书你先放下吧,本宫自己来收拾,你先出去。”
洛无双又看了地上的书几眼,最后放下离开了。
出去之后洛无双频频回头,还在想刚才茹妃有些反常的举动,莫非那些书有什么端倪?
朝中事务确实一筹莫展,苏槿言终于坐不住了,最终摆驾出宫。
车驾刚到宁亲王府,便被拦在了外面,公公上前同管家说道:“这是皇上的车驾,听说王爷身子不适,所以特地前来探望。”
为曾想那管家却并不因为听到是皇上而有丝毫要放行的意思,反而一脸为难:“这……皇上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家王爷身染病疾所以不便见客,已经闭门谢客好些天了,皇上还是请回吧,免得染了病气过去。”
马车里的苏槿言再怎么也听出了一丝古怪,亲自发话:“朕是特意来看七弟的,也有事情要与他商议,至于病气之言朕倒是不怕,你还是快些放行吧。”
管家依旧不为所动:“皇上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王爷确实不便见客,等到王爷身子好了,自然会入宫去见皇上的。”
说罢竟然直接退到屋内,将大门给关了起来。
苏槿言这一行吃了闭门羹,这怕还是头一遭皇上吃了臣子的闭门羹吧。
宁亲王府的反常让苏槿言心中生了疑窦,联想近日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浮出水面,却又似有一层薄纱罩着,怎么也看不透彻。
苏槿言还在想宁亲王府的反常,一点思绪也无,却没想到第二天,苏云漱便入宫了。
他还是如同从前一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脸色看起来并无不对,苏槿言道:“七弟的病可是大好了?昨日朕去的时候不是还在病中吗,怎么好的这般快了。”